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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时,已经是午后,她的左脚脚踝断了,已经让医生治疗过了,正躺在卧室里的那张床上,厉南渊还坐在窗下的那张单人沙发里看着她,她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无法逃脱。
除了他,还有一个医生。
“想想,想想?”
她转过头来,茫然地看着医生,医生三十三四岁,穿着白大褂,清隽儒雅,正温柔关切地看她,给她一种熟悉的亲切感。
“想想,你感觉怎么样了?”
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她挣扎着坐起来。
医生扶她,拿了枕头垫在她的背后。
坐靠起来,云舞已经满头大汗,除了脚上的伤,她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可以说是遍体鳞伤,不致命,却很疼。
她看看医生,微微缩了下:“不好意思,我不是云想,我……我叫云舞。”
医生一怔,看看她,又不解地看看厉南渊。
厉南渊一脸阴沉,还沉浸在她昨晚跳窗而逃的愤怒中。
他又看着云想:“想想,我是顾西淮啊,你的学长,你弟弟的主治医生。”
她眉头皱起来,表示完全听不懂,摇摇头。
“你失忆了?”
她抿抿嘴唇,没有说话,下意识地看了厉南渊一眼,显然,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中。
她眼皮子一张一合,又心生一计。
瞬间一副痛得大汗淋漓的样子:“顾医生,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她已经被困在这里二十四小时了,也不知道女儿怎么样了,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顾西淮诧异地看着她,毕竟是和她相处了那么多年的人,也很了解她,很快就发现,她在向自己求救。
厉南渊上前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眸光涌动,讳莫如深:“在这里乖乖呆着,才能养好伤。”这是警告。
她的那点小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了。
她瑟缩着往身后靠靠,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着小心翼翼和惧怕。
顾西淮大概也看明白了些。
“厉南渊,想想已经失忆了,这样也没意思吧,至少把她失忆的事情搞清楚,是吧?”
五年前,在医院的时候,他就见识过他对云想的愤怒,更清楚他是一个多么疯狂的人,再看现在想想遍体鳞伤的样子,可见一斑,他试着安抚他。
他脸色更阴沉了:“顾医生,你该走了。”
顾西淮看着他,他易燃易爆炸,这个时候,不敢刺激他。
“我明天再来给想想换药。”
厉南渊眸光一深,看着他。
全城有那么多的医生,他叫他来,纯属是报复心理,报复他当年那样对他,也试探云想。
不等他拒绝,顾西淮识趣地离开了,保住再来见云想的机会。
卧室里只剩下他和云想。
他抬起她的下巴,俯看着她:“云想,你知道一个故事吗?有个男人为了囚禁住一个女人,斩了她的双腿,把她装在盒子里,叫什么《盒装美人》。”
他说着,目光在她的腿上打量,再逃,她的下场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