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失忆前真的是有人派来的，我也不想回去，更不想被你抓起来。我希望你好转后可以放我走。我可以发天道誓，但你也要发誓会遵守约定。”
“不行。开启天道誓的代价是十年修为。你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一发誓，毛都不剩了。我一发誓，就剩个锅底了。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噢。那我们结同生共死契吧。”
“也不行。万一你是个死士，或者单纯活腻了，那你要是想杀我不是简单了吗？”
“那就吃鲛人鳞吧。可以保证我们三年不和对方说谎。”
“你不会是从山上摔坏了半个脑子吧。知道的东西倒是不少，关键条件一问三不知。鲛人族三百年前就灭绝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干脆让我这吃雪撑死算了！”素羽踢了脚雪，转身想跑。
“那我待会带人上来抓你了？趁现在把我解决了也还来得及喔。或者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文字契的东西可以代替天道誓。”
月思锦鬼使神差拽住素羽的胳膊，虽然让人心动的少女回眸没有出现，但至少他知道了素羽的手劲足以把自己胳膊拐脱臼。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会是几百年前的老妖怪睡太久痴呆了才失忆的吧。嘶……”
揉了揉刚刚被肘麻筋的手腕：“近十年天机阁研究出来的的文字契不知道？”
“我不……我，我觉得你前半句说的有道理！”如果素羽是别的势力派来打探消息的，那个势力一定很缺人吧。月思锦心里这般想。
万物有灵，天地可鉴。月思锦、素羽双方自愿结契。兑现前二人友好合作、和平相处，不得欺骗背叛。若有违背，天道当惩。
“这样就可以了？这么草率靠谱吗？”
素羽越来越相信自己是老妖怪的言论了，关于面前“文字契”的相关信息没有一条从脑袋里蹦出来。
“就算不靠谱，吃亏的也是我好不好？我看你像个不轨之徒似的。”
警告：甲方月思锦语言过激，对乙方素羽进行不合理质疑。出现三次视为违约。
…………
“月思锦，我现在相信了，这东西还怪公正的。”
“这就是人性化鉴定吗，再也不买天机阁的产品了。”
月思锦咬牙切齿，说罢把契约书塞回储物袋：“你记好了，你是我在天山上用传音时叫来的医师朋友。诺。”
素羽接过月思锦丢来的石头，看见她翻来覆去的模样：“认识不？需不需要我教你一下用法，小丫头？”
“用法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也不会医术啊，只有偶尔蹦出来的无关紧要的记忆，还能看到你经脉里的灵气波动和药草残留。”
“那就够了，大师都不亲自动手，明白不？。你到时候就站在望月的那个医师后面随便说点什么，有什么事让他做就好了。……还有，别离我太远，不然我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