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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自己的手背上已经留下了一排清晰的齿痕,林福贵气的一把揪住了路悠悠的衣襟,准备好好给她点教训。
路悠悠也不害怕,直接鼻子一歪,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很是响亮,震得林福贵耳朵都快聋了。
很快,左邻右舍都听到了哭声跑出来一探究竟。
林福贵人高马大,和瘦弱的路悠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加上路悠悠可怜巴巴的样子,一下子激起了所有人的同情心。
隔壁的李婶子更是直接指着林福贵的鼻子骂了起来:“好不知羞的男人,居然欺负一个小孩子!”
“我,我是她舅舅!说她两句怎么了!”
“我呸!你算是哪门子的舅舅,几个孩子吃不上饭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你?”
乡下人本来就是热心肠,在加上路家这几个孩子确实可怜,他们那里能容得下林富贵在这里撒泼?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数落的林富贵一张脸黑得像是锅底一样,也顾不上占小便宜了,灰溜溜的在众人叫骂声中逃走了。
李婶子走了过来,帮路悠悠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掀起麻布衣服在路悠悠的小脸上蹭了蹭:“你两个哥哥带着你弟弟去集上买东西了,这会子还没回来,去我家吃晚饭吧。”
“谢谢婶子,但是我还要回家给他们煮饭呢。”
瞧着人还没灶台高的小丫头却那么听话懂事,李婶子心生怜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村民都散了以后,路悠悠也回到了自己家。
她把竹篮里的食物分成了两份,一份用来做晚饭,一份用油纸包的严严实实沉到了水井。
毕竟这个年代是没有冰箱的,结冰后的井水能稳定的保鲜。
她又把剩下的药材藏在了后院的地窖里,打算等过段时间在拿出来卖,以免被人怀疑。
刚忙完,就听到前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她估摸着是哥哥和弟弟回来了,就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谁知道回来的不仅仅有路大仁、路有义、路蔚兄弟三人,还有林福贵和他的妻子齐氏。
一看到这夫妻俩脸上的表情,路悠悠就心知不妙。
偏生路大仁是个憨厚的,还傻乎乎的说:“悠悠,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好在路上遇到了舅舅和舅妈,晚上我们吃点儿阳春面的!”
这年头,白面可是稀罕物,路大仁用了十几斤的食物,才换来一小袋。
以前齐氏就特别眼红路家出了个读书人,好不容易熬到了路悠悠的父母都死了,她才能找到机会霸占路家的财产。
现在,看到平日里三顿有两顿揭不开锅的路家现在居然能吃上白面了,路悠悠也恢复了神智,这让齐氏恨得牙根痒痒。
她拉着林福贵冲到了路悠悠面前,指着林福贵手上的伤,厉声责问道:“贱蹄子,你居然敢把你亲舅舅伤成这样,还有没有点王法了?”
“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给老娘一个交代,我就把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统统送去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