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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从老祖宗屋里走出来,礼堂那边还灯火通明大概是在收拾残局,我慢腾腾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老妈已经布置好晚饭等我回来。
“怎么了?”冬阳见我神色不对凑过来问。
我张了张嘴看见窗口一闪而过的人影时又紧紧闭上。
“冬阳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不能好好招待你。”老妈把我按坐在桌子旁边为我添了一碗满满的白米饭,我瞧她神色肯定知道堂哥的死讯。
“妈···我明天就走了。”端着饭碗我憋出一句话来。
“丫头,是不是老祖宗说你了啊,你不听她的,她老糊涂了,我家丫头顶好一个的。”老妈没说两句就呜呜地哭起来。
虽说我跟爸妈很少见面,但是中学那会,老妈是专门来我的学校边租了房子硬是陪读了大半年的时间,所以我跟老妈的感情很深。
老妈是个温和性子,爱哭,我偏偏见不得她哭,她一哭我也鼻子泛酸。
“走了也好,不参合这些夭寿的事。”
晚上,老妈把冬阳安排到我隔壁的一间客房休息,大概早上奔波了一路傍晚又出了这么大的事,等我躺在床上睡觉时已经是十一二点了。
乡下深秋的夜晚会很冷,我盖着自家弹的棉花久久不能入睡,满脑袋里都是礼堂上堂哥那面部朝下直挺挺瘫在地上的怪异画面。
就这么全身不舒服的睡了很长的时间,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是否睡着了,总之就是迷迷糊糊的,突然间滴滴答答的水声特别清晰地传入脑中。
像是一块浸了水的厚重布料在地上拖行,偶尔还会挂住树枝。声音渐渐靠近,我一下子脑袋就无比清醒,难道有人在窗户外面走动?
我坐起来转头去看窗外,那里是一片树林和灌木丛,声音就是从窗外传进来的。想到这里我有点发憷,大半夜的两三点钟谁不睡觉在外面溜达啊。
这时,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吹动窗户,外面树枝的投影就像张牙舞爪的怪物吓得我躲进了被子里。
没多久,动静就没了,我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头来,猛然间从窗户的缝隙里看见不远处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长发女人站在那里,瞬间我的心脏猛地停止然后又剧烈跳动起来。
今天只有堂哥和堂嫂才会穿红色的喜服,堂哥不幸去了,那就只有堂嫂子了,她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吓谁啊!
我三下两下穿上鞋子拎着一盏煤油灯就向小树林里走去,远远地看见她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我就压低声音喊,“堂嫂子?”
她像是听到我的叫喊扭动了一下头颅,为什么说是扭动,因为她披着长发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头原本是朝哪个方向的。
漆黑的小树林里很安静,我撒丫子就向堂嫂子走去,路上不小心被树枝抽到了下眼角,等我眼睛一闭一睁,堂嫂子就不见了。
“堂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