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道冷眸袭来，让她瞬间静默。
她害怕程深。
虽然五年前她还年幼，可是也知道姐姐对他情根深种，甚至为他甘愿牺牲自己的幸福，可是五年后再一次看到他，宁宁说不出心里哪里诡谲。
反正，姐姐并不快乐。
宁宁撇了撇唇，想到姐姐欲言又止的神色，对眼前的男人仅有的好感都消失殆尽，蓦地下地，叉腰道：“我说错了吗，姐姐为你付出那么多，可是你居然让姐姐这么难过。”
程深眸色一黯，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兀自背对过去。
宁宁见状，不禁怒火中烧，可是毕竟年轻，面对满是戾气的男人不敢发作，只能默默替姐姐叫屈道：“姐姐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家伙，竟然还为你自杀。”
程深眸色一黯，薄唇微动，“你说什么？”
“我说，姐姐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家伙，竟然还为你了挨了爸爸一顿打，用自杀来威胁，你以为我爸为什么会突然停手。”
当初宁阳对程家痛下死手，可是却在最后关头放了他们一马，随即传出宁浅和林家的婚讯。
程深目光犹如啐冰，紧锁在宁宁身上，半晌，质问道：“你说清楚。”
这一副吃人的模样让宁宁不禁踉跄了一步，更替宁浅可惜，怎么会喜欢这样森然的男人，正欲开口，可是没想到宁浅孱弱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姐姐。”
“啧啧，我还真的是日行一善，要不是我开车路过，这女人死在外头都没人知道。”乔轩单手搀着宁浅，语气难掩讥讽。
宁宁见状忙不迭一个箭步将宁浅接了过来，触及肌肤，便感受到非一般的温度，心里一紧，“好烫。”
“当然烫，烧糊涂了都。”
乔轩没好气的瞪了宁宁一眼，眉心一挑，“臭丫头？”
“怪大叔？”
宁宁没想到竟然会看到接她出警察局的怪大叔，扁着嘴将宁浅搀扶上楼，和程深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瞪了他一眼。
都怪这个家伙，如果不是他，姐姐怎么会这么遭罪！
“喜欢人家就不要这么伤害她，到最后后悔的是你自己。”乔轩看着渐行渐远的两姐妹，漫不经心地从怀里掏了一包烟，递了一根过去。
程深抽烟，还很凶。
前两年一贯烟不离手，甚至因此住院也乐此不疲，乔轩曾说过他在自虐，可是程深却混不在意，似乎这样才能找到慰藉。
“帮我查一件事。”
程深将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
浓浓的烟雾似乎扰乱了他的视线，许久，薄唇轻启，语气透着一丝疲惫。
“啧，你还真的把我当老妈子了。”乔轩不耐的撇唇，这几天替他跑腿接人，甚至大半夜就诊，现在还兼职助理。
不过乔轩也没有拒绝，静默片刻，继而开口道：“听我一句劝，别到了失去，才知道后悔那个时候就已经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