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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十分顺从,纤瘦身体缩在暖和大衣里,脑袋低垂。
一副任由人处置的模样。
傅厉珩锐眸一缓,语气却依旧刻板严肃,“知错了?”
知错?
姜洛抬眼,将计就计。
鹿眼水蒙蒙的,小嘴委屈撇着,眼看又要哭了,他揉了揉眉心,一把将她摁在怀里。
她脸蛋摁在他胸膛。
硬邦邦的。
好硌人。
她小小一团,看起来太瘦了。
姜洛想,她应该顺坡往下,为了日子好过一点,扯点谎也行,她小手攥着他衣角,哽咽的,“我没有和男生玩……”
人家很乖的好不好!
被这么一训斥,十分委屈!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傅厉珩面色寡冷,心头浮躁,钳住她的手臂更紧了些,“不准在别人面前跳舞!”
只有他可以!
那妖精样儿,只有他能看!
姜洛:“……”
这还不行,他又冷道,“也不准对别人笑!”
姜洛想反击,他黑眸冷厉,沉声反问:“不能做到?”
哪儿能。
他的命令就是圣旨。
姜洛支支吾吾,低头咬唇,“能。”
她红着脸,“傅厉珩,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凶?”
傅厉珩一愣。
她顿了顿,“凶巴巴的样子,好像一只老虎,我很害怕……”
“……”
他差点气笑。
现在知道怕了?
她的眼泪让他气浮气躁,他粗暴攫住她下巴,又吻了两下,怕她难过,把她放了下来,“去洗澡。”
洗澡?
姜洛扫了一眼,才看到这办公室里面一扇门半开。
倾斜出暖黄灯光。
大概就是休息室?
她大衣松松垮垮的,这屋子里暖气足,有点儿冒热汗了,脸蛋更粉了。
他皱眉,看不得她这勾人模样。眸光里夹着火光,粗暴冷斥,“还不去?”
姜洛如同得了赦令,赶紧麻溜滚了进去。
这男人,他要干啥?
——
舒坦泡了个澡的姜洛没找到换洗衣服,拿了一件宽大男士衬衣,这衣服格外合身,像是裙子。
非常好看。
她溜进了被窝,鹅绒被暖和的不行。
这大冬天的,在外边坐了几个小时,屁股都快冻成冰坨坨了。
昏暗灯光映照下来,她想,明儿该怎么和医院同事解释?告诉他们,自个儿给护卫队队长处理伤口,处理了一晚上?
这……
也忒不像话了点吧?
越想越睡不着。
睡不着就越清醒。
此时此刻,她躺的是傅厉珩的床。
原本厚重睡意,像衣服上抖落的灰尘,溜的无影无踪。
姜洛干脆用被子蒙着脑袋,用意念开始催眠: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吱……”
外间响起椅子往后滑动声音,姜洛身子一僵。他该不会……工作完了吧?
果然,她的猜想很快被验证成了现实。
因为几秒钟后,房门再次被打开。
傅厉珩脚步声十分轻缓,半点儿不像他的作风。
姜洛闭着眼,假装已经睡着。虽然她像是被他圈养的金丝雀,但此时,她更希望可以自我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