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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惊得连下巴都险些掉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唯唯诺诺,羸弱无能的大小姐吗!
夏浅雪冷道:“京圣王朝法度严明,藐视朝廷官员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大理寺寺卿都不治我窥视景王的罪,你一个公府老奴要论我的罪,那便是指责朝臣执法不明,你才是犯了死罪!”
张嬷嬷倒吸一口凉气,牙关打颤,脸色倏而煞白如纸,脸上的脂粉都挤成了碎屑。
“大小姐仗着身上有病,胡言乱语!老奴大字不识,只得任你说道。就是可惜了夫人一片好心,特意让老奴送珍珠翡翠给大小姐梳妆,没想到您竟乱咬人,真是枉费了夫人一片苦心!”张嬷嬷双手一摊,如三岁孩童般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夏浅雪嗤笑不语,这刁奴心知辩驳不过,便将自家主子抬出来撒泼。
她抬眸扫了一眼外庭的婢女,没一个是横柳院的人。
婢女排排而立,手中银盘确实盛着尽是价值千金的珍贵首饰。
夏浅雪目光落在了其中一支九尾凤簪上,微微冷笑。
这是一品诰命才得佩戴的首饰,九尾凤簪还是御赐之物。如今公府内除了老夫人还没有人获封诰命,她若戴了上堂,便是打了那新封主母的脸。
以礼法而言,是对老夫人不敬,更是对当今陛下不敬。
其余的首饰皆是平平无奇,九尾凤簪在其中显得耀眼夺目,但凡不识凤簪的人都会选择这耀眼的装饰。
夏浅雪目光微动,在这公府中想谋害她的人只有今日被扶正的赵氏和她的好女儿夏飞瑶!
想起这母女,一段回忆涌上心头。
五年前,娘重病于榻。爹奉旨办差,公府便是管家做主。她仓皇去找管家请大夫,但寻遍公府都未看到管家的身影。其他下人对她亦是躲躲闪闪,似有几分害怕,现在想来实在是蹊跷得很。
无奈之下,她只得去求承红院,在院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
那年她只有十一岁,跪在寒冬中,忍受冷风凛冽,刺骨如刀。
她等到昏厥也无人理会,最后是婉儿将她抱回了横柳院,托她的贱民亲戚悄悄请了大夫来替她母女看诊。
她因冻坏了膝盖,整整一个月下不来床。
当爹回来后,赵氏却恶人先告状,说自己只在门前哭了一阵,话没说清楚就跑了。对娘的病她一无所知,为证清白还将一众下人传来讯问。
没有一人说她曾跪在承红院求情,只说她又哭又闹,不知所谓。
爹信了赵氏的哭诉,认为自己利用娘的病肆意构陷他人。
自那以后,爹对娘越发冷淡,赵氏借口为娘分担后院诸事,夺了后院的权。至此,她们母女就日日都是风刀霜剑!
三年前,娘恶疾复发,药石无灵,香消玉殒。
若不是当初赵氏故意耽误娘的病情,娘不会病入膏肓!
娘死后她便遇到了那个口蜜腹剑的伪君子,就因为受了那甜言蜜语所蛊惑,她才会受蒙蔽,认为他会替娘讨回公道,让赵氏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