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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平安,余老师,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我们之间应该是初次认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说出来啊,我改,我是崇拜你的摄影水平,我也希望能跟你学到许多真正有用的东西,可我对你的尊重与忍耐不是你可以肆意侮辱我的资本。
你是gay,不喜欢女人,我理解,我和你保持你想要的距离,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践踏我的尊严,现在我要说,要么你告诉你,为什么这样针对我,要么,向我道歉”。秋明艳义正言辞道。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知识分子,就该有这种不屈不挠,有理必争的态度。
余平安却不想解释,因为对她的排斥是没有原因的,有原因的是对她的不想面对。
“神经病”。
余平安头也不回地留下这样三个字就要继续离开。
“你说什么”?秋明艳不依不饶。
余平安转身怒目圆睁,指着秋明艳,用从来没有对女人使用过的最恶毒的口气骂道:“我说你是神经病啊,神经病,满意了吗,这就是答案”。
哭了,许久不曾流泪过的秋明艳哭了
紧紧握着手上的小拳头,她很想冲下去打这个蛮横无理的男人一顿,可那可能只会招来更多的侮辱。
“余平安,你不配为人师,不对,你不配为人”。
留下一句骂声,将手里的相机狠狠地朝余平安摔过来,哭着转身,朝着营地的方向跑去。
余平安怔怔地留在原地,地上是没有砸中他,却摔掉了零件的相机,心跳急速,喘息声厚重,比攀爬了一座高山后的状况还要严重些,可这不是因为累,而是害怕。
‘你不配为人’。
说出了余平安隐藏在心底里的魔鬼,人,这个字,貌似真的不配加在他的头顶。
秋明艳的哭声与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余平安蹲在地上捡起了已经摔损的相机,裂了的屏幕上翻看着在他看来,有些拙劣的照片,往后翻,还有几张她的自拍照,自拍照里的秋明艳,笑得很灿烂,很阳光,笑容是可以传染的,看着秋明艳的笑容,余平安也笑了,他庆幸,庆幸当年的秋明艳还很小,没有因为那件事毁了她的余生。
“对不起”。
余平安对着秋明艳的照片说出了这三个字。
摄影是一种心情,心情如作品,心情烂透了,作品也不会有什么亮点,这一趟,余平安不会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
看看就在百米之外的目的地,与身后数百米之外的营地,余平安选择了回程。
选择回去听赵岩那足以在耳朵里磨出老茧的教训。
深山里没有路,只能循着来时的踪迹与做下的简单记号找回去,日头渐渐升到了头顶,余平安心情忐忑的回到了营地,尚不知该如何面对秋明艳。
营地里传来赵岩洋洋洒洒的哼唱小曲,似乎心情不错?这可不像是他准备语言性攻击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