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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手给白姐打了电话,告诉她我从北京回来了,还告诉给她买了一只缅甸玉镯子,唯独没有说黑皮的事情。一是,白姐不喜欢黑皮,曾经提醒过我不要跟黑皮走的太近。二是,我是感觉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是个很圣洁、很纯洁的地方,不应该跟黑皮这样的人有联系。
隔壁房间的小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家走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找他赌气走掉的老婆。新来的邻居是个大胖子,一米八的个头,染着一头黄发,两百八的体重,远看像是一头大棕熊,近看像是一头大棕熊。就这体重,隔壁家的床铺又该倒霉了。
我回家后,脱了个精光,先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一头钻进榨油被窝里呼呼大睡。
我被老鸭和李木芳的敲门声惊醒,看窗外才知道已经天黑了。
“赶紧起床,吃饭去了。”老鸭在门外喊。
“别光着屁股开门啊,木芳一起来的。”老鸭在门外喊。
距离我住的地方三百多米,就有一个夜市。那里是和我一样漂泊在这个城市的苦逼打工仔们的食堂和天堂。
去夜市的路上,李木芳想要吃香蕉,跑到路边的一个水果摊前。
老鸭碰我胳膊一下,小声说:“木芳万一问你玉镯是多少钱买的,你就说是八千。我跟她说的是八千,说你也给白玉萍买了一只。”
“你这家伙,自己老婆也骗。”
“你不懂,女人就得骗。我给她说是八千买的,她今天晚上就会用八千的干劲伺候我。女人都虚荣,价格说的越贵,就证明你心里越是在乎她。”老鸭是把女人的心思给琢磨透了。
我和老鸭、李木芳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太对劲了。这两枚鸟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你喂我吃口菜,我喂你喝口酒。很显然,我又给他们当了电灯泡。
我懒得搭理老鸭和李木芳,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老板娘神聊。今天这家小饭店里人不是太多,老板娘站在门口处,一边招呼过往的行人,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聊天。老板娘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脸很白净,胸前围着一块洗褪了色的大围裙,人倒是也有几分姿色。
旁边桌上的几个年轻人喝高了,张牙舞爪的跟夜市的老板娘找茬,不是说菜做咸了,就是说鱼不新鲜。老板娘倒是好脾气,满脸堆笑的,一会送一盘花生,一会又送一盘青菜。
好不容易,送走了喝醉酒的几个年轻人。老板娘端着个塑料盆,过去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菜和盘子、酒杯。
我叹了口气,说:“大姐,都是你一个人忙啊,也真是不容易!”
“没办法,现在人工那么贵,雇佣不起啊。我赚点钱都不够给她们开工资的。”
这我是有亲身体会的,很多小饭店看上去赚钱,其实扣除房租、工资、水电费后真是没什么利润。老鸭的小店,就是这样关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