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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儒新放到嘴边的茶杯忍不住晃了晃,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该看哪里。
他的性向,没有刻意隐瞒谁,却也不是见谁都得说上一句。
陈老板之所以会知道,也是因为俩人一开始合作的时候还挺愉快,陈老板有意在自家女儿和沈儒新之间牵线搭桥,沈儒新不想搪塞他,这样显得没什么诚意,也让他觉得自己在推搪总归不好。
当即之下,沈儒新不过是思考了两秒钟,就把自己性向这事给挑明了。
好在陈老板虽然年纪挺大,可听了沈儒新这话之后,不过是有些惊讶,倒也没说些什么。
至少没再提起要撮合自己女儿跟他的事了。
“暂时不清楚,”沈儒新顿了一阵之后,勉强把杯子里的龙井喝完:“我对他大概是有点儿意思,但不知道他怎么想。再说吧,他的情况也有些特殊。”
沈儒新不愿多说,端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大概是为了堵住陈老板的嘴,他给自己倒了茶之后就直接谈起了样品:“这是今年新进的祁红毛峰,得有十年茶龄了,我自己喝了点儿,茶龄没坑,茶品也不错。”
沈儒新一旦一本正经地讲起生意,谁也没办法打断他再云云些什么。陈老板当即识趣地收起了自己那八卦的小心思,听着沈儒新的话。
沈儒新做生意不似老彭,他是真讲究良心的。这一单云云下来,直到把陈老板送出门外,自己琢磨着也才赚了个两三千。
十年茶龄的玩意儿,他赚个两三千的,那是真不坑。
送走了陈老板,沈儒新一直端着的模样瞬间就褪去了,只剩下一脸疲惫。
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起来到医院看顾临。
这是沈儒新在难得还清醒的状态下唯一的想法了,他就是连回家的心思都没有,把茶馆的门锁上,转头走到最里面的隔间,沾上床就闭了眼,一睡不醒。
……所以他并不知道在他一睡不醒的时候,他老妈快要把他的手机给打爆了。
第二天,沈儒新依旧是伴着闹心的铃声醒的,好在休息了一晚上,精神稍微能回来点儿,
拿过手机的时候还有心思看一眼手机屏幕。
只是这一眼让他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连想都来不及想,当即按下了接听键:“诶,妈。”
“不是,您听我解释……”
“我这不是在茶馆忙吗,倒下沾了床就睡了。”
“诶,好好好,这个周末我一定回去。”
沈儒新活像自己上了前线似的,好不容易把电话给挂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再躺一会儿的心思怕是没有了,沈儒新起身洗漱过后,在离开茶馆之前将‘营业中’的牌子翻成了‘休息中’,心情颇好地上车,往医院开去。
一路上,沈儒新难免想起昨天自己跟陈老板三句两句提到过的话,心里正琢磨着,在一个交通灯路口停了车,看了看窗外的车水马龙。
真对他有意思了?
不能够,毕竟顾临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也还摸不清底细。
那到底是……
沈儒新皱着眉头,红灯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想透,他就得踩下油门往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