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议论声再次四起，久久无法平息。老部长叼着烟，望着掐成一团的技术派和刑侦派，陷入了沉思……
另外一边，禾城CSL。
一楼大堂的挂钟显示，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十五。实验楼灯火通明，探员和研究人员行色匆匆，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
二楼的会议室里，李曙正召集人手开案情分析会，几个与会人员几乎人手一碗泡面，香气四溢。
“给你们两分钟吃面。”李曙敲了敲手表，抱臂等候。
正等着，门被推开了。
法医方熙带着助理风风火火赶到。方熙找了个紧挨门边的座位优雅坐下，助理妹子爽快地把CT和尸检照片一张一张全贴灯箱上。
还没等妹子贴完CT，痕检组也带着检查结果进来了。没多久，连白板上也用磁铁粘满了痕检照片。
时间一到，李曙便示意法医组进行汇报。
助理妹子指着灯箱上的照片道：“尸长170cm，性别女，皮肤干燥呈羊皮纸样变，躯干四肢指压有弹性。解剖后发现，脑组织干涸，肝肾等器官干燥缩小，胃肠壁透明，胃内容是长椭圆形瓜籽……”
李曙声音低沉，打断她的阐述：“结论？”
“死亡时间是今年的8月。”
现在是11月，一般成年人全身性干尸的形成需要2-3个月，可是考虑到禾城的夏秋潮湿炎热，自然形成的干尸少之又少。会议室霎时议论纷纷。
李曙紧接问道：“死因？”
助理妹子指头伸向了CT照片：“舌骨及甲状软骨骨折，其他未见明显骨折……”
见李曙脸上神情越来越低沉，妹子干脆直接跳到结论：“毒物和病理检验还需要时间，目前暂时定为机械性窒息-扼死。”
李曙表情沉重地道：“干尸的尸长都能到一米七，说明受害人生前应该更高。要对这样的目标下手，嫌疑人起码一米八以上，要不就下药，而且有运输工具。这才是你们法医组应该得出的进一步推论。”
李曙摆摆手，让她归队。法医组的工作只能说效率不错，但没有令人觉得亮眼的地方。
他更期待痕检组的报告。
痕检组出来汇报的是他们组长潘察德，一个脑门铮亮的黑眼圈大叔。
“紧贴尸体的谷粒和水泥地面呈油浸状改变，尸体距离仓库门5米，尸体上方……”
李曙更加不悦地打断了潘察德的叙述：“油浸状说明这里就是尸体的干燥现场。仓库的特殊环境确实能让尸体不腐烂而形成干尸。你们就没有其他发现吗？”
潘察德噎了一下，恹恹地接了一句：“因为尸体被谷粒和谷袋压埋，侧面证明死者被他杀。”
“我知道，禾城作为南方的特大城市，基本没见过干尸。你们对这个案件感到新奇很正常。”李曙以同样的姿态摆摆手，将潘察德赶了下去。
“但是，我们是去抓犯，效率排在第一位。CSL是为了培养综合性刑侦人员，而不是培养象牙塔的研究人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