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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我考上了大学,这个骂我的人却死活要和我母女情深。我反问她:“贱成这样,丢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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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打工回家,去地里给母亲帮忙,却一眼看见她蹲那哭。
我跑过去问怎么了,她支支吾吾说了大概,我一听扔了书包就往装树苗的窖那跑。
远远就看见我父亲在那和别人吵架,说是吵架,也不过是我爸“啊啊啊……”
而村主任喊着:“爱要不要,死哑巴滚一边去,给你分树苗就不赖了,你还挑上了。”
我冲过去挡在我爸前面,像一头发怒的小豹子狠狠瞪着村主任:“你骂谁呢,给我爸道歉!”
“滚开,兔崽子,大人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爸在后面拉我让开,我没听他的。
别人家的树苗都按顺序码在窖里,铺好湿润的沙土,而我家的,是挑出来的残枝断根,被扔在门口一堆,这样的树苗百分之九十都活不了。
这树苗关系到我们一家一年的生活,没了树苗,一家人连吃饱饭都成问题。
“都是一样的出钱,凭什么把压坏的树苗都分给我们家,你今天必须公平分配,谁也不是好欺负的。”
周围围过来看热闹的村民:“哑巴有姑娘撑腰了,呵呵,没白养。”
村主任听见村民的话,反而一脸嘲讽:“还撑腰,一个天生不详的女娃以为读了几天书,就牛气了,还在这儿给我说公平,你配吗?”
“老子的儿子连高中都能考上,就你们家,一眼看到底,一个哑巴能养出什么玩应,还上学,不是连中专都没考上?”
村主任的儿子考上了县里的高中,那时就像是鲤鱼越了龙门,村里很难出一个。
我还记得他儿子考上高中那天,他嘚瑟地满村转悠,喝醉了酒,跑去家家户户的大门口撒尿。
一贯看不起人的村主任自此更欺负人了,而主要欺负的就是我爸。
我爸听得急了,却没办法说出一个字,我气得握紧了拳头,转身跑去了村里做饭的食堂,在灶下掏了根烧火柴出来。
大伙看见我手里举着个烧着的木头有些慌了,因为装树苗的窖最怕火。
我看见村主任眼里也有了点忌惮,心里舒服极了,我大喊:“把我爸的树苗给我们。”
其实我真的太弱小无知了,我以为这样我就能威胁他们,但实际上我一个女孩子随便一个男的就把我撩到了。
我手里的烧火棍被扔了,我被一个男人扯住手腕,脸上被一个女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没教养的小畜生,就知道丢人现眼,什么东西,当初怎么就没死掉。”
我晃晃被打晕的脑袋,才看清,打我的人叫李淑萍,我生物学上的母亲,扯住我的男人叫张立山,我生物学生的父亲。
这两个人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不像那个跑向我的哑巴养父,看我的眼神里都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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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个相对落后的农村,在这样的地方,重男轻女好像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