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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冷,很黑,没有日夜,时间也跟着荒芜,我不知过去了几天,亦或者过去几年,在这黑暗的一隅,我看到了红姐。
红姐穿着鲜红如血的嫁衣,站在远处朝着我笑,她问,“张苟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在干什么?”我茫然四顾,思维麻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是谁把你的灵魂带到这儿来的?”
红姐的话语仿若魔音回绕耳际,我拼命的想要回想起什么,却忽然头痛欲裂,“我不知道!”
红姐诡异一笑,手指朝天说,“那你抬头看,一直盯着你的是什么东西。”
我猛然抬头,直勾勾盯着天上的月亮,忽然发现其中一轮稍扁一些,正中央还有着一竖瞳孔,分明是人的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眨了一下,旋即落下一滴鲜红泪珠,在天空中划过凄艳的痕迹,被风吹作红雾,纷纷扬扬的洒在我的身上……
我只觉得右眼生疼,仿佛血管爆裂在往外流血!忽然我的脖颈一凉,下意识的睁开双眼。
在睁眼的刹那,我吓得啊的尖叫出声,因为红姐双手正掐在我的脖子上,俏脸阴狠正要发力!
听见我的叫声,红姐噗嗤一笑,“傻孩子,姐姐逗你玩呢,怕什么。”
“没……没事,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我擦拭去头上淋淋汗珠,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正准备起床穿衣,红姐忽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苟儿,你的双眼被医好了?”
我登时惊愕,“你怎么知道!?”
红姐微微一笑,并不接茬,而是意味深长的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哪天你觉得这只眼睛给自己带来了危险,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墙壁,发现昨天供奉奇怪布偶娃娃的地方已经不见了,只剩光滑的墙壁。
“我知道了。”低声回了一句后,我开始偷偷观察红姐体内的气息。
正常人体内分阴阳,通常女性阴气较重,男性阳气重些,可是从红姐的身体上,我观测不到任何气息,就像是一具空壳。
大概是察觉到我的目光,红姐微微一笑,“苟儿,你知道阴差代表着什么吗?”
“阴间的官差?”我小心翼翼的回道。
“是,但不全对。”
红姐声色凝重的几分,一板一眼的说道,“阴差是一群没有灵魂的躯壳,躯壳内蕴藏着大量的阴气,是孤魂野鬼和同类阴差的大补之品!”
我登时脸色苍白,“你是说阴差可以同类相残!?”
“要小心给你眼睛的家伙,说不定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会吃掉你!”
红姐诡异咧开嘴角,见我脸色愈发苍白,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傻孩子,姐只是跟你说有这种可能性而已,你小心点就是。”
我惊魂甫定的问,“红姐,你究竟是什么人!?”
“苟儿,你在窥伺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窥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