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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京扶着我坐下:“我想起来一件事情,你在产房的时候,护士出来说你生了一个女孩,连康他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我盯着柳京,莫名地紧张起来。
她皱着眉头:“他说,怎么会变呢?怎么会变呢?”
我和连康打起了冷战,他跟我说话我都视而不见,一连闹了好久,我们连布丁的满月酒都没有办,而连康也没有提起过,布丁的名字还没有起,快三个月了也没有去办户口。
本来我妈早就要回合肥了,但是被我这样一闹,她不敢回去,一直待在H市。
终于有一天晚上,连康回来了,精神很振奋,心情很好的样子,他从怀里神神秘秘地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布丁的名字起好了,我找了很多大师才起的名字,今天去办了户口,叫连尔,好不好?”
“什么尔?”
“戚戚兄弟莫远具尔的尔。“连康说的是诗经大雅里的句子,他很喜欢读诗经。
“有什么意义吗?”
“我就是觉得尔字很深远,而且读起来很好听,最重要不会重名,说明咱家丫头独一无二的。”
连康这句话说的我心里稍微舒服一点了,至少说明他是用心替女儿起名字的,我想了想,我特别喜欢的诗经里小雅的一句,射夫既同,献尔发功。发彼有的,以祈尔爵。这句看似在叙述,其实饱含深意。
我同意了,我妈说女孩子其实叫什么婷婷,涵涵就挺好,不过既然是连康起的,她没有意见。
在轩辕的调理之下,布丁长的很快,短短几个月就长了十几斤,双下巴都有了,柳京开心的什么似的,整天溜号来看布丁。
作室的同事们也经常以汇报工作为借口来看布丁,小刘有个儿子,可是她老公特别喜欢女儿,经常跟着小刘一起来看布丁,趁我们不注意,偷偷亲她。
小刘使劲拍他:“你那一脸胡渣子,小心扎到布丁。”
“我的胡渣子哪有连康多,连康肯定没少偷亲布丁吧?”小刘老公朝我挤挤眼。
我笑了一下,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笑的特别僵硬,连康对待布丁就像一个邻居的孩子,说不上喜欢,只是远远地看一眼。
所以别说亲了,估计从布丁出生到现在,他可能都没碰过她。
不过我什么都没说,这事说出去跟天方夜谭似的,我笑了笑,没有接他们的话茬。
小刘抱着布丁问:“领导,布丁大名叫什么?”
“连尔。”
“啥?连儿?”另一个同事张姐抬起头,笑的前仰后合的:“你们连康这是多想要儿子啊,怎么给闺女起个名叫连儿?”
她这么一说我愣住了,我还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连康一开始就说诗经,所以我压根没想那么多。
见我愣在那里,张姐急忙接着说:“开玩笑呢,这年头谁还这么愚昧啊?”
连尔,连儿。连康是想儿子想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