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们请秦医生帮忙看好病人,不能与外人接触,我们回来前,也别吃任何东西。
秦医生犹豫一下,点头答应。
来到巡捕局,看到了哆嗦缩在角落里的店老板。浩子把来意跟工作人员说明,说中毒的是自己公司员工,问检测结果出来没有。
工作人员说检测结果已出,食物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但这几天店老板别想走了,先彻查一下餐馆,弄清楚再说。当然,也要看你们当事人意见,如果人确定没事,你们不再追究,也就是吃坏肠胃拉肚子的事。
我心想能查出异常那叫下毒,要如此低级,谁都能成为蛊师。
店老板看见我们,激动地说:“两位老板,我冤枉啊,这几天菜都是我自己炒的,哪里会有什么问题哟……”
我问他:“你从炒菜到给外卖员装盒,有没有其它人来过?”
店老板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我发毒誓。而且……那菜我和我老婆都吃了,好好着呢,怎么到你们那里就出毛病了?”
我点点头:“你同锅炒菜卖出多少份?”
店老板回忆半响:“七八份吧,还有人在饭店吃的。”
我说:“我们不追究,让他走吧。”
签谅解书,画押,一行人出大门。
店老板高兴坏了:“两位老板,有空到我小店来,免单!”
我们之所以放走店老板,有二个原因,其一,基于犯罪心理,没有哪个罪犯会把侦查目标直接引到自己身上。其二,在饭店下蛊,要精确到屈丛壬等人点了什么菜、具体哪锅炒、确保下蛊饭菜没有搞混,太过繁琐,没人会干脱裤子放屁蠢事。
当晚我在医院陪护,浩子去找外卖小哥。
第二天一早,三位同事症状全部消失,精神状态很好,嚷嚷着要吃小笼包,我张罗着他们出院,办完手续,已近中午。
秦医生在旁一声未吭,估计她至今想不明白,昨晚还下病危通知的人,今天咋就能在病房里开心地调/戏小护士。
临走前,秦医生可能实在忍不住,问我昨晚到底用了什么药。我心想,老中医不传秘方能告诉你?
我回答:“藿香正气水。”
她知道我在瞎扯,白我一眼,不再理我,转身走了。
回到公司,只有前两天因请假未吃外卖的员工小单在,却没见浩子。
小单告诉我吴总在楼上跟人谈话。
刚上楼,发现浩子办公室有人杀猪般“哎呦、哎呦”地嚎叫。推开门,一穿着黄马甲外卖小哥,双手被捆,身子在地上扭曲。
浩子赤着膀子,腱子肉外凸,露出肩膀上螃蟹纹身,嘴巴叼根烟,跟个大佬一样坐在老板椅上,弹了弹烟灰,问外卖小哥:“兄弟,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不?”
外卖小哥边嚎叫边说:“大哥,真的不能再真,我哪敢说假话,我啥都不知道啊。”
浩子见我进来,把烟头灭了,将电脑屏幕转过来说:“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