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青宝苦言规劝却敌不过一句:“他真心待我,我不能负他。”
最终青宝只留下一句:“你既愿种下恶果,自当由你亲尝。”
梁初夏知道,难以生育,是青宝给她的第一个惩罚。
前路迢迢,行此且难。
若日后自己再有不测,能为他留下一个子嗣,也能陪他岁岁年年。
可此刻,秦书晏却执拗地要将她抱下山:“初夏,若要你以命换这子嗣,本王宁愿不要。”
梁初夏忍住腹间传来的剧烈痛,苍白的扯出一丝笑。
她孱弱的语气里满是坚定:“王爷,请允臣妾受完最后十针,臣妾方能无悔,若还无子嗣,那便是天意。”
秦书晏知道梁初夏的性子,只能将她放下身来,眼眶竟是红了。
梁初夏跟着鼻酸,却故作轻松:“王爷,臣妾无妨,你且在门外等我等我。”
见她执拗,秦书晏强忍猩红的眼,转身合上房门。
医馆门外,秦书晏扯下翡翠玉牌递给身旁侍卫:“速去宫中将父皇御用的赵太医请来!”
侍卫有些担忧:“王爷,可陛下曾有令不能贸然请赵御医出宫——”
秦书晏粗声打断:“若父皇责怪,自有本王担着。”
侍卫接过玉佩,匆匆下山。
主仆对话一字不漏进入梁初夏耳中,她咬紧牙关:“继续下针吧。”
她不能愧对秦书晏的好。
受下最后一针后,梁初夏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她浑身无力地瘫躺在榻。
模糊间她却看见一位肚子微微隆起的骄矜女子从偏房走出。
扶着她的婢女柔声一出,梁初夏的血液瞬间凝固。
“槐娘子,您肚子里怀的可是北康王的孩子,一定要小心着些。”
梁初夏当场惊出一身冷汗。
是自己听错了吧?书晏没有纳妾没有通房,何来的孩子呢?
梁初夏很想瞧清那名女子是何模样,可眼皮沉沉,无法睁开。
槐娘子顿在她房门口,隔着门缝望去:“瞧着是痛晕过去了。”
婢女道:“这王妃相貌、身段都比不上娘子,若她知道娘子你已怀有子嗣,怕是会气绝身亡吧?”
“届时娘子你母凭子贵,王爷定休了她。”
梁初夏闻言浑身发麻,心犹如放在火上炙烤、烹煮。
门外,秦书晏的侍卫恭敬声响起:“槐娘子,王爷已特意找来赵御医为您诊脉,请跟我移步。”
伴随关门声响,又是一记重锤砸下。
梁初夏这才摊开手心,指尖嵌入血肉内,已是鲜红一片。
她感受到眼角一片温润滑落,最终沉沉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马车上,她枕在秦书晏的双腿上。
察觉她动作,秦书晏立马挪了挪身子,将她扶了起来。
“初夏,你昏死了过去,差点吓死本王。”
梁初夏明显感觉到扶着自己肩膀那只手在微微发颤。
秦书晏眼眸中尽是坦荡的深情,一如往昔,全然没有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