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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意深吸一口气,走到碎纸机面前开始碎废弃文件——这是她的解压方式。
平日里十分聒噪的碎纸机,此刻成为了转移注意力的法宝。
等到碎纸机停止工作,我终于将自己从家长给的负面情绪中解救出来,专注于眼前的麻烦。
从目前来看,起码有三个环节需要得到处理。
第一,是什么人通过什么方式***到了我的私密视频?第二,是什么人或者群体,通过什么方式,获得了我的私人住址信息?第三,要怎么才能让林亮获得惩罚?从紧迫度来讲,第三点是现在最需要处理的问题,前两者如果联系更多的受害者,倒是不难处理。
报警?这个想法一出来,马上就被我和刘玄意否决了。
且不说他可以咬死自己没这么干,加上我今晚的表现多少有点“你情我愿”,没法定罪,就算是定罪了,也不过是几天的拘留。
而且他大可以添油加醋、先发制人,在网络上用“***”“捞女”来羞辱我,利用网络舆论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地位上,而我将落入自证陷阱,反驳和解释都苍白无力,甚至引来进一步嘲讽和网暴。
想到这个场面,我的脸色就有些发白。
“我感觉他有些欺软怕硬。
”刘玄意说。
可不就是欺软怕硬,一米六的我被抓得动弹不能,而强壮的刘玄意瞪一眼他就怂了。
刘玄意叹了口气,“不然你先跟我住,或者我跟你住,你先别一个人走。
”“那也不能总靠你啊。
而且你跟着我,他肯定怨恨我是个骗子,万一越想越气,咱俩都逃不掉。
”我苦笑到。
生理差异摆在这里,林亮要真想干点什么,刘玄意是挡不住的。
“找几个壮汉威胁一下?”刘玄意说完自己先否认了,“威胁一次没用,威胁多次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倘若他甚至憎恨上我了,那可能就是猛烈的报复。
对他而言是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对我而言就是无妄之灾了。
这时候手机又亮屏了,我妈发来了信息。
“有些东西装心里,不要什么都跟别人讲。
你同事要是跟别人讲,那别人怎么看你?”“你那个同事,少来往。
”“你还是跟那个男生联系一下,不然太没礼貌了。
”“听到没?”这几条简短的信息出现的时机实在凑巧,在我颇有一些走投无路的时候,给我脑袋扣上一口黄钟,铛的一敲,让我头晕目眩。
刘玄意赶紧扶住我,扣住手机屏幕。
我拨开她的手,忍不住锤了两下桌子,但是因为桌子是公司财产,也担心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只能收着力度,轻轻地锤。
这种隔靴搔痒让我更加愤懑,我开始崩溃大哭。
从小,只要成绩不好,就是非打即骂。
我不止一次觉得,她只是需要我的成绩来当做她的战绩。
你们现在过得比我好又怎么样?我女儿的成绩好,我就赢了!我不是一个女儿,而是一件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