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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完消息,她走下了楼去。
陈沈丁艺没赶她走,还给她安排了早饭——小米炖百合。
她端着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昨天来得晚,没空细看。
客栈是典型的仿古建筑,木顶飞檐,灰白色的泥砖。像南方的院落,大门朝街开,左右各摆一盆叫不上名字的草木;两层客房,左边是厨房、杂物间,右边一道石子路点缀一个小花园。
园子里停了一辆摩托车,没上锁,没落灰。
她端起粥碗吸一口,看了一会儿摩托,听到门口卖丽江粑粑的商贩吆喝。
天气好,她还愿意吃一点。
买了粑粑回来,她准备把小碗放回柜台。
“坏女人,狐狸精。”
她攥着粑粑走过时,有人在柜台嘟哝。
她往那边瞧了一眼,陈沈丁艺连忙摆手,表示不是自己说的。
“是我说的!”一个黑影突然从柜台下闪了出来。
林玉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顶多算个大男孩。
寸头、圆脸、皮肤黝黑,细看还带点高原红的意味。
“为什么骂我?”林玉问。
“你不正经,馋男人。”他说话的语气极认真,叫人忍不住跟他较劲。
“怎么,你吃醋?”
“呸呸呸!别以为你漂亮我就喜欢你!”
林玉点头:“眼光还行。”
一个住客来退房,陈沈丁艺揪了揪男孩的耳朵,没舍得使劲:“小玩意儿,上楼打扫客房去。”
时江,十七岁,放学以后是店里的伙计。
客栈小院里一阵喧闹,林玉探头出去瞧,时江拉住她的衣角:“你没希望的,我知道。”
林玉因这幼稚的预测发笑,差点被嘴里的粑粑噎得命丧丽江。
“你说高陌?”
时江不说话,睁着一双圆眼瞪她。
那就是了。林玉调笑似的脱口而出:“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老板。”
“哦。”
“也是我姐夫。”
林玉满不在乎,将目光转向陈沈丁艺:“你是他姐?”
“别误会,我可不是。”
这时,南淮从院子里进来,背着吉他提了半瓶风花雪月,稳稳地停在柜台前:“丁宝,弄点吃的。”
时江转移目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南淮撇嘴笑,打开琴盒倒出了许多零钱。
“得,小掌柜,这次我可不占你老板便宜。”
“嘚瑟劲,还不是花女人的钱。”陈沈丁艺熟络地与他笑骂,却扭脸叮嘱时江给他下碗肉丝面。
“我要打扫客房。”时江嘴一噘,上楼了。
又有几个游客走了进来,陈沈丁艺招呼客人。时江走了,南淮走了,林玉要了瓶啤酒也迈着步子上楼。
吃饱睡足,该干点正事了。
“你住这儿,多久了?”林玉突然问。
南淮停下,返身指了一下自己。
林玉点头。
“七八个月吧。怎么,找伴游?”
“高老板住哪个房间?”
南淮勾嘴一笑,她给他抛了一瓶酒。
“眼神不错,我就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