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摇了摇头，眼睛鄙夷地看着他，撅起嘴道：“咦，哥哥你记性好差，怎么这么快忘了你和我的名字？”
王明有点语塞，支支吾吾道：“没……没有，我就是想问你还记得吗？记不起来，哥哥就不给你买鸡腿吃了。”
小女孩想起鸡腿，馋地口水直流，撅嘴道：“哥哥叫大牛，我叫果果，二年前，我们兄妹两个人从平江府流浪到了应天府，哥哥对果果特别好，每次出去都会给果果带好吃地回来……”
小女孩年龄大概五六岁左右，嘴里的虎牙还没长齐，说话漏风。
她也说不出来王明到底是她亲哥，还是半路捡地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反正在她记忆中，记事起，哥哥就带着她流浪当乞丐，一路乞讨，哥哥没说他们的真实关系，她也没问。
王明托着她的右手，走出了陋巷，向前面繁华的街道走去……
“以后，你就叫王果果，我叫王明。”
“哇，我终于有名字喽，谢谢哥哥给我起名字。”
“我们不当乞丐要饭了……”
“不当乞丐，那做什么？”
“哥哥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好生活，我们去做生意。”
“做生意？”
“……”
两个人来到应天府郊外的一条明亮干净的小溪边，洗干净了手，脚，头发，又将外面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下，在水里清洗干净，除去上面的酸臭味，搭在石头上晾晒。
人靠衣装，马靠鞍，要干大事之前，先必须把个人形象处理好。
借着洗衣服的时间，王明趁机打量了一下水中自己的倒影，模样很清瘦，脸有点蜡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表现，但脸型却十分英俊，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老天爷对我不薄啊……”王明看着水中那张英俊的脸，心里乐开了花。
待兄妹两个人的个人形象有了显著改变后，王明摸了摸口袋里，发现只剩下五枚洪武通宝，也就是五文钱。
王明带着果果又来到了城郊一家最便宜的服装店里。
经过和老板一番讨价还价和鸡汤洗脑后，王明终于用五文钱，两身乞丐服，两双草鞋，买到了老板两身干净的素衣，两双布鞋。
大明初期，物价还很便宜。
换上干净的新衣裳，新鞋子后，王明又要了老板的木梳，给小果果梳了梳头发，扎了两个飘逸的小鬃鬃。
两个人走出了服装店时，已经与大街上走动的平民百姓穿着没啥区别了。
果果想起鸡腿就口水直流，吵着嚷着要吃鸡腿，没鸡腿就不认他当哥了……
王明一脸委屈，敢情这个哥的价值还没一只鸡腿重要？
心里虽不悦，但双腿却诚实地带着这个刚认识不到三个小时的小妹来到了应天府长兴街上相对比较豪华的一家二层酒楼—春风楼，大不咧咧往中间空着的方桌前凳子上一坐，大手一拍桌子，叫嚷道：“小二，但有好酒好菜，尽管上，不差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