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初怒瞪了欧阳离泽一眼,他倒是很无所谓的耸耸肩,慢悠悠地拿过一旁的双氧水帮他清洗伤口。
“你对她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吗?”欧阳离泽处理伤口的手法十分娴熟,目光却一直在余景初身上打着转。
余景初自然知道欧阳离泽说的“她”是谁,想起昨晚醉酒后荒唐的意外又抿起了唇:“没有。”
欧阳离泽把棉球沾了碘伏在伤口上擦拭着,似笑非笑:“那么多想和你好的女人你不找,偏偏去找若乔,你就不怕夏同安和你拼命吗?”
余景初拧着眉,欧阳离泽怎么会知道昨晚的事?
“别瞪我,昨晚动静那么大我不发现都难。”恶狠狠的眼神把欧阳离泽着实给吓了一跳,但依旧没有把实话说出来。他昨晚的确是在家里,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了夏若乔的声音,只不过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从房间跑出去了。
欧阳离泽用纱布把余景初手上的伤口包扎好,洗过手后靠着洗手池看着面前若有所思的人,轻咳一声后开始开始交代:“手不要碰水,回去吃点消炎药,门在你身后你可以走了。”
余景初不仅不搭理他,反而在欧阳离泽做研究的治疗室内慢条斯理的点起了烟,缭绕的烟雾遮挡住了他眼里讳莫如深的暗沉。欧阳离泽摇了摇头打开了排风扇的开关,要是让别人知道这个三十二岁的男人这样幼稚得可怕的行为,可能会笑死吧。
“有时间帮我去看看她。”余景初灭掉烟头冷声说道。
欧阳离泽连说了三个好字,挑着眉嘴角扬起笑容。余景初打开治疗室的门,侧脸对着身后的男人说道:“欧阳,谢谢你。”
“非要谢的话,你就辞职回公司帮同安的忙吧。”欧阳离泽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余景初沉下眼眸,开口时声音又冷了几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孤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欧阳离泽才恢复了平时的冷淡,修长的手指重新翻开桌上的书。在灯光的照耀下,他身周笼罩着一层浅浅的光圈,矜贵、冷傲。
下午课满,看着夏若乔生龙活虎的模样,欧晓干脆跟着其他两个室友回学校上课去了,而躺在病床上的夏若乔玩手机玩到麻木,无聊得只想挠墙。
病房门再次被打开,走进来的却不是给夏若乔消遣调侃的护士小姐而是欧阳离泽。深邃的眼、浅浅的笑配着精致完美的轮廓,不得不说,欧阳离泽长得真不差。
“老大,最近我们见面很频繁呀。”躺在病床上的夏若乔一只手枕在脑后,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欧阳离泽毫不犹豫的反驳:“因为你进医院的次数多了。”
夏若乔瘪瘪嘴,和这种“诚实人”说话真没意思。干脆收起了之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坐起来:“是来慰问伤员吗?”
欧阳离泽的长腿勾过椅子,优雅的坐在了床边,双手交叠在胸前后开始纠正夏若乔错误的话:“首先,你不是工伤。其次,我是替景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