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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祁肆站在一旁,双手环胸,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儿,嘴角勾起趣味的笑意。
许了骂够了,顾乔念突然转身朝宮祁肆看去,对他英气的挑了挑眉,问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他没有说话,只是笑意更深了。
她像是遇到知音似的,跑过去跟他勾肩搭背,豪迈的拍拍他手臂,“兄弟,你真懂我!”
小弟见自己终于脱离那个危险的女人,弱弱看向宮祁肆,说道:“先生,我看你……还是找别的洗车房吧,我要下班了。”
他还真是够倒霉的,大半夜居然遇到个女疯子。
顾乔念听了他这话,凶恶的扬起眉眼,吆呼道:“让你洗个车还婆婆妈妈,信不信我揍你?”
小弟吓得连退数步,可怜兮兮的看着宮祁肆。
少许,顾乔念的脸色又有些不妥,按住胸口难受的蹙起眉。
宮祁肆忙对洗车小弟问道:“洗手间在哪?”
小弟指了一个方向,顾乔念就一个劲冲了过去。
宮祁肆回头看向一脸委屈的小弟,又给他掏了几张百元大钞,叮嘱道:“把车厢内清洗好,另外再给我拿两瓶水,剩余的就是你的。”
小弟贪婪的看着钱,可又看了眼厕所那边方向,惶恐的看向他,“先生,您说什么都行,但您得管好您女朋友,别再让她来捣乱就成!”
“你快点洗,我们就快点走!”
“好,好!”说着,小弟跑回车房拿了几只水给他,就马上开工。
宮祁肆拿着水进去给她,等两人从洗手间出来,车已经洗好了。
两人重新坐回车里,打开车窗,晚风徐徐吹了进来,撩开她耳际的长发,她的眸焦点涣散,看着窗外的脸儿,布满惆怅。
“我不要回家,不要回家……”她小嘴默念,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说的。
车里除了残留刚才洗车后的清香外,还有从她身上拂过来的酒香。
他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想去哪儿?”
顾乔念脑袋转了过来,看着他的眼睛闪晶晶,笑道,“河堤,我想去河堤看月亮。”
见状,他叹息摇了摇头,看来她这酒还没醒。
……
车子无声向北行驶着,一路上她时而嬉闹大笑,时而又依偎在车窗前,迎着晚风,表现得异常安静,让宮祁肆一时间都难以捉摸她的内心。
少许,车子在奈河河提的公路边停下,顾乔念听着那潺潺的水声,瞬间似乎酒醒了几分,迫不及待的下车,沿着河提的阶梯跑下去。
她的高跟鞋不知何时已经脱掉,踩在细碎的沙子上,如林中的小鸟,快看而奔放!
宮祁肆双手插进裤袋,安静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前后判若两人的改变。
只见她手臂肆意的张开,迎着晚风,凉风促使她体内酒精运转更快,如一抹无影的手,钻进她心底埋藏最深的角落,把她内心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