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宛：还没发的记得今天六点之前发给我，我六点半去统一打印，过期不候哦（憨笑）】
发完最后一条，她收起手机站起来，最后打量了一遍办公室，觉得够干净了，才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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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
十点之前，李文演携王祁抵达办公室。
到的时候门没开，周妙宛抱着一叠纸靠在门边，见他们来了才直起身体。
门被打开，李文演和王祁先走进去，周妙宛紧随其后，正要把作业放在桌上，却被李文演叫了声停。
男人把墨镜口罩摘下来，坐到椅子上，同时朝王祁扬了扬下巴。
王祁立刻会意，从包里掏出一副白色手套戴上，在周妙宛的面瘫凝视中，沿着桌角把整张桌子仔仔细细摸了一遍，然后把手伸向李文演。
后者看了一眼，白手套上干干净净，不染一丝灰尘。
他这才微微一笑，对周妙宛点了点头：“放下吧。”
周妙宛：……
她放下作业后，李文演戴上一副黑色细边眼镜，随便翻了几页：“交齐了吗？”
“齐了。”
“全都是打印的？”
周妙宛不说话。
正好李文演翻到最后一张，满篇凌乱的狗爬字映入他眼里，是唯一一份手写。
他看了一眼名字——周妙宛。
眉梢轻轻一抬，男人又重新看了一遍字迹，不动声色道：“一万字写满了？”
“写满了。”周妙宛的回答麻木机械不含情绪。
李文演弯了一下嘴角，温和道：“你这字儿是幼儿园之后就 从没变过吗？感觉撒一把米在地上，鸡都比你啄得好看。 ”
周妙宛：……
李文演靠上椅背，抬头看着她，依旧是温和的语气：“你知 道当演员，有时会不可避免在镜头中写字吧？都上大学了字还写得这么烂，你是打算演戏时次次都用字替吗？”
周妙宛：……
“闲暇之余练练字吧，总会用到的。”
“知道了。”周妙宛麻木地点头：“那我先去教室了。”
她转身往外走，没两步突然又被叫住了。
她转身看去，李文演正站起来，走到一株盆栽面前。
站着看了片刻后，他伸手摸了摸绿叶：“这叶片看起来比上周黯淡了很多。”
他转头看向周妙宛，微微皱眉：“你真的有好好浇水吗？”
“每天都浇……”周妙宛继续瘫着一张脸，又道：“以后会更用心的。 ”
李文演点点头，这才摆摆手让她出去。
周妙宛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住，转过头来，始料未及地突然开口：“不过李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李文演刚坐下来，优雅地翘起腿，道：“你问。”
“您知道社畜吗？”
李文演顿了一下，在突然升起的不妙预感中不动声色：“当然知道。”
“那您看过社畜们在公众平台上吐槽自己的恶魔上司吗？”周妙宛看着李文演，面无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