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刘海的蘑菇头，却让她连哭都显得极其可爱、活力。
看到程磊睁开血丝密布的眼睛，女孩顿时破涕为笑：“磊哥，你终于醒啦，吓死宝宝了...”
“宝宝？”程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可爱小美女，声音沙哑。
伸手朝女孩乌黑的头发摸去。
实实在在的触感，让他眼神一颤。
这怎么可能？
自己的青梅竹马，林宝宝不是早就去世了么？
这不是在做梦？
这是在哪？
程磊的余光，瞥到周围。
身边，围着几名年轻男女，看起来像是高中生，个个义愤填膺。
门外是几个手拿钢管，满有痞气，表情嚣张的社会青年。
咯哒咯哒...
一记记敲击键盘的声音，蹿入耳中。
老旧的收银台，还有那大屁股显示器，笨重的机箱。
以前鼻腔里传来烟味夹杂着脚臭的混和气味，还有涂料斑驳的墙上挂的那个日历。
以及头上传来的刺痛，彻底撕开了他尘封在心底多年的记忆。
“1998年2月17日...”
“这是我当年做网管的网吧！”
“我TM重生了！”
......
程磊心里在狂喊，表情不受控制地变幻着。
林宝宝见状，担心问道：“磊哥，要不要报警？”
这声，唤回了程磊的魂。
扫了站在门外不肯走的社会青年，挣扎着坐起道：“宝宝我没事，这事你不要管了。”
“我自有主张。”
门外这些人，是高利贷派来找他要债的。
确切的说，是要他父亲欠下的债。
他是独生子，母亲生他时难产而亡，父亲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他养大，早些年被车撞断了腿，拿赔偿金开了个印刷厂。
就在去年年底，工厂破产，欠了一屁股债。
有银行的有高利贷。
刚过完年，便被要债的围追堵截。
没办法只能托朋友躲进看守所，高利贷找不到他，便跑来网吧找自己。
争执中，他被打成了重度脑震荡。
“小子，只要没死，你都得还钱，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带头的混混是个生着三角眼的青年，面露阴冷叫嚣道。
他们只是要债的，失手打晕了程磊其实也害怕。
见他没死，才暗暗松了口气。
程磊闻言，眼中乍起一道寒光。
与之四目相对，冷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爸欠的钱，三天之内我替他还。”
“等钱还清了，我们再算今天的账。”
声音虽不大，但话里却充斥着让人心惊的气势。
三角眼瞳孔微缩。
醒来之后，程磊无论是动作、说话，都好像跟之前完全不同，变了个人一样。
犹其是那眼神，对视超过五秒，居然连他都忍不住挪开眼睛。
心里居然生起一丝惶恐。
这不可能！
他混了这么多年，在舒州也算小有名气了，手上不知道染过多少血，多少人看他一眼心都颤，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年青给唬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