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疼站起身,缓缓向秦军退去的方向走去。
秦国泾水河畔,一位白衣少年看着河水静静的发呆,清澈的河水倒映着少年飘逸超凡的身姿。满头的银发和那束招眼的金黄头发,惹的路人翘首顾盼。谁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位丰神俊朗而又奇特的少年。
少年正是天疼。天疼在战场上受人之托,一路打听来到泾阳。可是这么大的泾阳,也不知道中年汉子的家乡具体在哪里。也许是人对水独特的依赖性,天疼便一路沿着泾水,来到这里。
河边的天疼,手里耍弄着玉镯,总想通过玉镯找出线索来。可是看来看去,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由得发起呆来。
远远的传来骡马奔驰的声音,好像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天疼终于从沉思中醒来,不由得看向发声的地方。只见一队人马从远方疾驰而来,为首的马背上还拖着一个少女,尖叫声正是少女所发,马上的汉子却淫邪的看着少女,哈哈大笑。
转眼人马疾驰而过,天疼只看见一双惊恐无助的双眼,听见丝丝的哀求声。
路边过往的行人不住地指指点点,好像议论着什么。天疼好像觉察到什么,运功凝听下去。只听见一妇人说:“唉,这天下战乱四起,老百姓深受其害。可是这作为一方的父母官更是危害一方。你看这泾阳令的大公子又来霸抢民女,这已经是第八个了。你说我们老百姓整天提心吊胆的,这日子咋过呢?”说完几个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疼听着不由得怒由心起。“想想老百姓战场厮杀,你等却逍遥造恶,看小爷怎么收拾你。”想完身形一展,如一道白光急射出去。路边本来几个年轻的姑娘正出神的看着这位翩翩公子,不料突然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众女以为白天见鬼,惊叫了起来。
天疼心中一震,“诶呀!只记着泄愤,竟忘了周围还有这么多人,不至于吓到他们吧?算了走吧,以后记着点儿。”
泾阳令大公子得意地骑在马上,看着眼下的美女,想着春帐里的快活事禁不住哼起了小调。
一旁的随从见了,调笑道:“丘伊公子,可不要忘了兄弟们呀!”
丘伊哈哈大笑道:“好说,等回去后,本公子就让关押者的小娘子们犒劳兄弟们,好不好?”
“好!好!好!”小队伍里传来兴奋的欢呼声。
“嘿!小兔崽子闪开,大爷们要过路了!”
前面的白衣人仍然慢慢地走在街道中央。
“不要命了,快滚开!”
白衣人依然我行我素。
“哗哗哗”一阵马的疾驰声,一名军士快马过来,举起鞭子冲着白衣人抽去。
“呀!”一声惨叫,丘伊公子等人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很快就止住了,因为惨叫的不是白衣人——因为白衣人还好好的站在面前,只是那名军士却挂在了大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