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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欠了叶暖暖和乔志梁一个爸爸是吗?”看着徐招娣这样,余喜龄心脏猛地缩了缩,压下眼底的湿意,仰着脸看向余建国,清脆的声音冷漠又无情,“其实很简单,我们还给他们不就行了,你去给他们当爸爸就是,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差别。”
“......”余建国、徐招娣、余喜山。
余建国回过头震惊地看向余喜龄,眼里除了怒火竟然还有一丝丝受伤?
“啪!”徐招娣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到余喜龄的脸上,整个人因为余喜龄的话微微发抖起来,“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明天一早就回老家去,从此往后,我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你们管,我欠叶暖暖和乔志梁的,这下应该就能还清了吧。”被打了余喜龄也混不在意,抹了把破皮的嘴角,“至于叶听芳的债,真抱歉,我还不了。”
说完乔喜龄甩手直接回了小房间,顺便留下一句,“喜安我会带走,省得她再因为一车煤白白丢了性命。”
暴跳如雷的乔建国再说了些什么,乔喜龄只当自己听不到,也确实是听不到,她的左耳好像还是失聪了,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一晚上,余家人除了什么都不懂的余喜安,所有人都有些辗转难眠。
徐招娣更是一大早守在余喜龄的房门口,想劝她。
这寒冬腊月的,余家爷奶那里的日子比家里更不好过,老家还是以前旧式的泥坯房,搭的茅草顶,比家里更冷许多,而且喜龄和喜安过去,徐招娣还怕在老家的弟媳妇说闲话。
说起余家两兄弟,就又是另一笔烂帐了。
“你别拦她,让她走,我倒要看看没有老子,她活不活得下去,真当自己能耐了是吧!”余建国坐在八仙桌那吃早饭,见余喜龄出来把筷子往桌上一摔,脸色非常难看。
“建国......”徐招娣十分为难地看了他一眼,踟蹰着不敢上前。
余喜龄背着个破书包,里面是她能找出来仅有一些私人用品,至于棉衣,仅有身上穿着的那一件,余喜安懵懵懂懂地任她牵着。
“你想清楚,出了这个门,我就当没生你这个闺女。”余建国站起身来,指着大门口,“你以后也别指望着我给你交学费,供你吃穿!”
学费?余喜龄挑眉,上辈子她磕磕碰碰地念到初中毕业便辍学,每次学费都是欠到老师亲自上门才东凑西借的交上,倒是叶暖暖和乔志梁被余建国压榨着她和余喜山一路供出了国,从来不需要为学费和生活费操心。
至于吃穿,她的吃穿从来都是徐招娣靠苦力挣出来的,就连家里那两亩地,也长年是徐招娣带着她们兄妹在耕种,一年两季,春种双抢都是她们在地里累死累活地忙。
余喜龄没有理会,牵着余喜安的手便往大门口走,她现在才十二,没钱就没有底气,说什么自己挣学费不用他们操心的话,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小孩子赌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