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灼月冷冷地睨着地上的风依儿:“这是承认了?风依儿,你与萧泽男奸女便也罢了,不过一个朝三暮四的贱男人,我也不稀罕!就当成全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但你设计害我清白,其心可诛!不如我现在就将你和证据交入大理寺,让大理寺来审理此案!”
“不可以!”阮氏和风依儿同时惊唤出了声。
“灼月,依儿是你的姐姐!她不过是一时没想开跟你开了个玩笑,你根本没事,怎要对她如此狠心?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若是去大理寺走一遭,在京中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你要害死她吗?为娘从小便教你要与人为善,你将为娘的话听到了哪里?”
阮氏厉声来到了风灼月的面前。
不说风依儿是否被定罪,这件事一旦闹开,风依儿今日失身下人的事,还能瞒下去吗?
“阮夫人真是好口才,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今日若非我提前逃脱,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就是我!阮夫人把这称为风依儿的玩笑?”
风灼月冷笑着看着阮氏,“阮夫人这么偏心,莫非风依儿才是阮夫人的亲生女儿?”
风灼月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
有那么一瞬,阮氏觉得自己心底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仿若被风灼月看穿。
她的心中闪过一丝慌乱,身躯震了震。
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她故作震惊又痛心地道:“灼月,你怎可说出这样的话?自小你要星星为娘便不给你月亮,对依儿为娘才是诸多责厉,你怎可……”
“正是如此,才可以捧杀我、培养好风依儿么。”风灼月毫不留情又漫不经心地打断了阮氏的话。
一旁的风父听此也向阮氏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风依儿哭着扑到了风灼月的脚下:“月妹妹,都是我的错!我一个孤女,若非风府收养,早便已经露宿街头!可即便风府给了我一个遮风挡雨的住所,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安全感!我每日在风府小心谨慎,唯有拼命努力,才能让姨父姨母和月妹妹不厌弃我……直到见了五皇子后,那是我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体会到了依靠,是我下贱,可我控制不住……月妹妹,我伤害你也并非有意,我后来也想回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月妹妹,求你,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风依儿哭得撕心裂肺,模样凄楚,惹人同情。
阮氏抱住了风依儿,落泪:“依儿,我可怜的依儿!”
又是楚楚可怜地望向风父:“老爷,你知晓,我从前也是父母至亲不在身边,受尽了苦楚,依儿纵使有错,可她一个孤女寄人篱下,无人替她筹谋人生,她除了自己追寻,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人孰无过?依儿年纪尚小,经此一过,她日后必定不会再犯了啊!”
风父望着阮氏,似是想起了从前,眼中闪过一抹怜惜。他抬手扶起了阮氏:“夫人起身!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