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生的!”甩掉一堆四肢残骸,秦沅也不知道自己躲进了一个什么地方,手上依旧黏糊糊的泛着恶臭,耳边恢复了清静,阴风却无处不在。
“保命符呢?”
“就三张,刚已经用了一张了!节约懂不懂?”
“命都快没了,你节约起来做什么?传家宝留给子孙探险啊?”
“你给我闭嘴!”
就在秦沅从衣服兜里摸出一把黄豆之际,头上不知名的液体滴落在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秦沅抬头一望,一张巨脸刚好浮在正上空,一双要掉不掉的眼珠子似是在打量下方的活物。
“哎哟天诶!这什么玩意儿啊?超出老鬼的承受范围了啊!”老鬼将自己蜷进壳里,嘴里不停地叨叨,“祖师爷爷们诶,谁都好,救、命、啊!”
“闭嘴啊老乌鸦!”
“是乌龟!”
巨脸一点一点地靠近,秦沅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愈来愈明显,后背冷汗不止。
一手执符,一手握豆,朱唇快速开合,咒语最后一字落成,秦沅甚至可以看清巨脸上不断蠕动的细虫。
霎时,只见手中符纸无火自燃,黄豆宛如活物,蹦跳而起,依次跃过符火,身形瞬间变大数倍,似一个个火球直向邪物攻去。
一时间,整个空气里充斥着烂肉烧焦的味道,呜咽声渐渐散去,一切恢复如常。
“厉害啊老秦!你的撒豆成兵什么时候这么强了?”老鬼感知危险散去,从龟壳里冒出来,却见脱离险境的秦沅竟然在翻墙,“等等,老秦,你干嘛?”
“趁此机会,解决他们!”秦沅身手十分灵活,一纵一跃,翻墙而出,跟随蹦跳的黄豆循迹而去。
“你怕不是疯了!万一后面还有更厉害的东西,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吗!你哪来儿的自信能解决他们?”老鬼心下捉急,想把人拖回去又不行,手忙脚乱之间,差点儿把自己甩出去。
而秦沅此刻并没有听见老鬼说了什么,只知道心里有个声音让他跟过去。
夏日的夜,没有一丝虫鸣,月色晦暗,照不见密林中的路。明明什么也看不见,脚步却异常熟悉且准确踏往正确的方向。
“老秦情况不对!”老鬼见秦沅像中了梦魇,怎么也唤不醒,干脆张口咬在他脖子上。
疼痛的刺激唤回脑海中迷蒙的神识,等秦沅清醒过来,一人一鬼,早已不知道身处何处。
“你还是和老头儿一样,下手真的狠啊!”秦沅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满手是血,再看自己师父用香烛给自己烫出的痕迹,亲生的,“这是哪儿?”
“老鬼怎知!你不要命的跑,老鬼还能给你记路不成?”老鬼将口中的鲜血吐了个干净,强迫自己冷静。
“像是个寺庙。”秦沅将老鬼放到手上,在其背上画了几个符文,仔细观察着四周。黄豆已经恢复原状回到衣兜里,入目所见,断壁残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