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见到了又成了另外一回事,从小玩到大的邻家哥哥按着我的模样找了个贴身女伴,这怎么想怎么诡异。
姜续洲见我一副世界观被冲击的样子,丝毫没有安慰我的打算,开口又放了个猛料。
“她叫时箐,整过容,照着你整的。”
听到了这里我反而没那么惊讶了。
“正常吧,如果任绍岭真对我有那么点意思,她这样也算是……保住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姜续洲见我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半阴不阳地补充了一句。
“不是她主动,任绍岭强迫她整成这样的,本来只跟你有七分像,整完之后得有九分。”
什么玩意儿?!
我听完只觉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他有病吧!”
姜续洲从我手中抽出了那杯葡萄酒,轻轻抿了一口:“任绍岭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对他带什么童年滤镜。”
他眉头微微蹙着,卸下了那吊儿郎当的表象,语气慎重。
“我有个鬼的童年滤镜,他搞这一手还不够恶心我的?”
二
关于我是任绍岭的白月光这件事,我开始觉得是讹传,现在看来,任绍岭恐怕是真的对我有点意思。
自从我回国以后,任绍岭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数不清的鲜花、各种各样的首饰……几乎是成堆成堆的往我这里送。
“他有完没完?”
姜续洲手里捏着今天夹在玫瑰里的那张贺卡,满脸的嫌弃。
“他知道自己现在追的是姜家大小姐吗,怎么这帮人追姑娘都是同一招?”
我被这一大捧玫瑰熏得头晕眼花,更是被任绍岭追人的猛烈攻势烦得头疼。
叮铃~叮铃~
我看了眼来电提示,心中的烦躁直接到达了极点:“任绍岭他真的是没完了。”
经过了短暂的思想斗争,我还是接起了电话。
“负雪,今天的花收到了吗?”
那头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和手机通话过程中特有的电流感相互结合,听起来格外抓耳。
是个能把小姑娘勾得五迷三道的渣男音。
“任哥,咱有什么话干脆说开吧,你要是真拿我当妹妹,我照样叫你哥,但是要是说别的,那咱俩就直接挂电话吧。”
此话一出,坐在一旁的姜续洲默默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任绍岭显然也没想到我说话这么直,一时之间哑了火。
我的人生准则之一,趁他病,要他命。
“任哥,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以后不用给我送乱七八糟的东西了,阿姨收拾起来也挺麻烦。”
说完撂手机,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然后我就在姜续洲佩服的目光中,拎包出门:“我去工作,没事别找我昂。”
“哦……等等,你主业不是写小说吗?出去工哪门子作!”
虽然听起来有点离谱,但是我,姜家大小姐姜负雪,主业确实是作家。
我头也不回地敷衍他:“出去散散心,一天天的郁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