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历过人事,亦知道羞耻,乳母这举动叫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唔!唔!唔!”
可怜她如今口不能言,只好闭紧了小嘴,用力挺着尚且软软的小脖子,使劲儿扭头躲闪着。
“这小娃怎么如此抗拒?先前喂奶时也这样么?”
太后见状,不由皱眉。
乳母心里惊恐,连忙说:“回太后,前几日也如此。奴婢以为,是小乡君认生,想着过几天便好。可没想到,她一日比一日反抗的激烈。”
她忙着回禀太后,手上力道松了些。
孟莘莘趁机伸出小手,极力推搡在她胸口,嘴里也咿咿呀呀喊个不停,使出浑身力气向太后表示她的抗拒。
“太后,这......这......”
乳母为难极了,太后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却忽然笑出了声。
老人家摇了摇头,颇有趣味地道:“这尚未满月的孩子,见了女人的乳,都贪婪无比。这样反常的,我这辈子也只见过两个。”
说着,走到孟莘莘身旁,又蹭了蹭她的小嘴儿,感叹道:“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我那古怪的小皇孙景沅。你们这两个小怪胎,看来是当真有缘呐。”
又是沈景沅!
孟莘莘小小的拳头攥紧,听到这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齿。
口中一个用力,发现自己还没长牙,倒不由愣了一下。
看在太后眼中,只觉得她茫然又惊讶的神态十分有趣,轻轻一笑后,回身吩咐乳母:“既然她不愿让你喂,你就想想法子,让她用旁的办法进食吧。”
乳母忙答应着。
孟莘莘如蒙大赦,总算松了一口气。
沈景沅阴魂不散不止在太后口中,他本人也日日来到荣孝宫请安。
每次他来,她便打定主意眼不见心不烦,紧闭了双眼佯装熟睡。可装着装着,不知不觉便真的睡着了。
自重生以来,她虽身体过于幼小,半点自保的能力也无,所以常常觉得不安,几乎每次入睡都极浅,稍有动静便要醒来。
可奇怪的是,沈景沅在的时候,她睡得格外深,连他何时离开的都不晓得。
这一日,沈景沅又来到荣孝宫。
孟莘莘也故技重施,在他面前美美睡了一觉,再睁眼时,他果然已经不在室内。
正暗暗开心晦气的人走了,太后带着乳母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个生面孔。
这人也是个乳母,一边走来,一边对先前的乳母说:“孙姐姐,我听闻这羊乳片服多了,对肠胃不好,今日还是给小乡君喂人乳吧。”
上次太后发了令,孙奶娘便不再强行喂她母乳,而是将山羊奶制成奶片,塞进她口中,叫她含服。
此刻,孙奶娘便说:“王妹妹,你有所不知,小乡君吃不惯人乳,每次喂她都格外抗拒呢。”
那新来的王奶娘便说:“这恐怕是姐姐的奶水不合小乡君的口味吧?今日我来试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