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小野猪从灌木丛里窜了出来,哼哼的叫了几声,淡淡的白色雾气从鼻孔中喷了出来。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的树上落下,那半截断剑瞬间便穿透了野猪的整个身体,如果一颗糖葫芦一样串在上面。
陆梵城抬起剑就往木屋方面走,不久,阵阵肉香弥漫开来。森林中近乎所有的食肉动物都暗暗发出低吼声,却没有一头胆敢走进木屋的方圆三里范围内。虽然野兽没有灵智,但是血和战斗早早就已经告诉它们,那里是谁的地盘。
陆梵城切下一块肉扔给一旁垂涎三尺的熊猫,笑笑道:“你都快恢复祖先的掠食者本能了,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吃肉了。”
熊猫可不会管他说什么,只是闷头吃肉。
饭后,陆梵城躺在屋里的吊床上,是时候到镇里采购一些必须品了,至于之前的那一战,他早已抛于脑后了。
走在有些荒凉的道路上,陆梵城觉得百无聊赖,随意地甩动着手上的布袋。
“你看,这个人是从山里走出来的,会是他吗?”这一条路太过于荒凉,几位便衣警察一眼就发现陆梵城了。
“很可疑啊,你去请彬少来看看吧。”
很快陈彬就到了,他望着陆梵城远去的背影,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怨毒了:“是他了,一定是他了,他的背影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快把他捉起来,就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
警笛声迅速靠近,陆梵城默默地站在路边等待警车驶过,但是警车却在他的前面停下了,两个警察从车里冲了出来,一人控制住了陆梵城,一人给陆梵城戴上了手铐。
陆梵城还不想动手,在他看来,或许是他们捉错人了而已。于是他质问道:“你们凭什么捉我?”
“不凭什么,就凭我们想。”两人拉拽着陆梵城将他塞进警车后座。
“原来是你。”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的陈彬,陆梵城心里什么都明白了。那晚一战,陈彬看不清陆梵城的面目并不代表着陆梵城看不清他的。
陈彬微微地躬起身,一拳打在陆梵城的肚子上,陆梵城痛得呼着冷气,身体往前蜷缩成了一个小虾米。
看着陆梵城痛苦的样子,陈彬恨意十足:“到了警局,有你好受的。”
陆梵城一声不吭。
“把他的手铐打开,然后帮我控制住他,我要慢慢折磨他。”陈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感受折磨陆梵城的快感了。
一位人高马大的警察还有些犹豫,这样殴打犯人是犯法的,他暗暗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陈东一眼。
“我儿子叫你做什么,你就坐什么,有我在这儿,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陈东转过头默然地望着他。
“是,我知道了。”他没有选择,只好走过去从身后锁住陆梵城的脖子和双手。
陈彬哈哈一笑,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陆梵城身上。脑海中闪过模糊的一幕幕,场景与此时是如此的相似,身上的剧痛与身后那人极其熟悉的动作,令脑海中的场景越发清晰了――那是一个雨夜,被敌人擒获的他也是这样被殴打与逼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