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酒的作用下,温软容眼尾流下一行清泪,双臂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紧紧的抱着李照白,不肯松手。
脑海中走马观灯的闪过温软容曾经封存的记忆,她黛眉紧皱,一张小脸更是紧揪着。
李照白无奈摇头,将那不安分的小手放到被子里,站在床边静静而立。
他瞳孔中翻滚着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晦涩不冥,好一会儿,转身离开。
竖日。
伴随着头痛欲裂的感觉醒来,温软容烦心的伸手揉了揉眉心。
昨晚她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为何半点意识都没有?
不过,她好像梦到了不少事,她和父亲的快乐时光,历历在目。
“郡主,您可算是醒了。”
枝儿端着一碗清粥走进来,“李大人特意吩咐厨房做的,说您昨夜喝了太多酒喝点清粥暖胃。”
“昨晚我喝了很多?”温软容柳眉一皱,语气不善,“李照白又来做什么。”
那家伙一定看了她的笑话,现今又让人送粥,简直是在打她脸。
“李大人关心郡主您,不是很好嘛!”
自从上次李照白连夜照顾腿受伤的温软容,枝儿就态度大改。
“呵,这家伙收买人心的手段可不赖。”
扯了扯嘴角,温软容轻哼,“他人呢?”
“一大早上朝了。”
枝儿眨眨眼,“郡主还是先趁热喝了这粥吧!”
“我不饿,你出去。”
枝儿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房门刚一关上,温软容一张清秀的俏脸便被一层寒霜覆盖,她美眸浅眯,轻声出口。
“阿七!”
“主子。”
温软容手心紧攥,冷声道,“魏延陵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盐庄里的火药和人都凭空消失,魏延陵就无动于衷?
“祁阳王这几日都没出门。”
阿七脸色平淡,“主子,若李照白将那些人和东西交给我们,会不会对您更有利?”
“魏延陵之所以和寻常一样,怕是这背后的原因不简单吧!”
唇角轻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诮,温软容摆摆手,“继续留意。”
李照白只字不提关着的那些人和火药都运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门外响起枝儿请安的声音,阿七退离房间,温软容抬起头,就见李照白端着刚刚那碗清粥推门进来。
清早的日光映射在他身上,好似为他镀上一层柔光。
月霁风光,公子如玉。
不过尔尔吧!
温软容冷笑,“怎么,状元郎什么时候做起了下人的事,端饭送菜?”
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
枝儿嘴巴都睁大了,心想郡主这三番四次的不领情,怕是李大人要恼怒了。
出乎意料的,李照白清朗一笑,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温软容美眸怒瞪,“你笑什么笑!”
伸手拉过凳子坐在对面,李照白将清粥送上前,“喝了吧!”
“哼,不需要你假好心。”恶狠狠的瞪了眼某人,温软容偏过头,摆明了不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