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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听了慕长枫的话,的确有点吃惊。毕竟这些事情是一个男人来做,但想到他的情况,她不由轻声道:“慕……长枫,你身体很不好吗?”
白日里他的神色看上去依旧苍白孱弱的,有几分憔悴,的确不似一般男子的健硕。
“如公主所见。”他低沉的声音安静道:“长枫自小体弱,不能过分耗费心神,无法为父亲分忧,也无法为沧澜尽一份力。”
云汐心底轻轻一叹,说不明自己那点波动是什么,是为这个男子觉得可惜么?
“雅舍里那些画作,都是你画的吗?”云汐扯开话题,问着慕长枫。
“是。”慕长枫微微一笑:“拙作可能入不了公主的眼。”
“你画得很不错。”云汐走到窗边一幅深色的泼墨卷轴边,又看了看周围的画作:“但是这一幅有点不一样。”
慕长枫黑眸一深:“公主觉得有何处不同?”
云汐盯着这幅画:“从这幅画里能感觉到作画人的胸怀和野心。但又尖锐,似乎想要冲破一个牢笼,这幅画和那些画的区别太大,大概不是驸马所做吧。”
云汐讲的毫无心机,她不是很喜欢那幅画,有一种忧郁而窒息的感觉。在上面看到了残忍野心还有激烈的矛盾与挣扎,就像是扑面而来的灰色情绪。
“公主殿下。”慕长枫讶异她敏锐的感觉,立刻觉得威胁,他顺着她的话淡声道:“你猜的不错,这幅画的确不是我所作,他出自我一个朋友之手。”
他走过去,不动声色的遮去那幅画作,转移了云汐的注意力。
水开了,慕长枫在云汐对面优雅的泡茶。
看着他颀长俊挺的身影,云汐有些望出了神,觉得他是一个认真体贴的男子,她想他的世界亦是纯粹而透明吧。
他从不涉及朝堂,不会像那些追求权力欲望的人甩些尔虞我诈的手段,生活在算计里。
某一方面说,父皇也算为她选了为好驸马,至少在这片属于慕长枫的天地里,他们是与世无争的。
他会是一个好丈夫,云汐莫名这么想,她的双颊染上淡淡红晕。
一个月后。
云汐慢慢走近慕长枫。他正在花园里专注地画着。
左相府里的这片花园很大,穿过湖心亭外面就是一片清澈的碧水。
在阳光的折射下呈现淡淡的蓝色。现下那片湖水呈现在他的画布上。云汐坐到了慕长枫身边,微眯起眼看远处的秀丽景致,似乎没有尽头。
“公主。”他轻轻地唤她。
云汐坐在他身边,低下身子向他靠了过去,靠在了他肩头。
慕长枫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心思有些紊乱,忍不住伸过手,轻轻握住了佳人的手。
云汐觉得慕长枫的肩膀很宽阔,让她有一种想依靠的感觉。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仿若药香的味道,让她觉得亲切又安全。
这些日子的相处令她对他放松了心房,已经越来越习惯有他的存在,他是她的驸马,他们将要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