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才感觉黑色的四周有了一抹亮,好像是天亮了。
可是她仍旧是醒不来,仍旧是被那梦靥折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感觉黑色的四周更黑了,好像是天黑了。
“啊呀呀呀!”
“啊哈哈哈!”
“煮了!煮了!”
那梦靥仍是缠着她,她开始呼吸困难,身子躺在床上无法移动,两手只能努力地拽成拳头,一遍遍吃力地敲打着床板,嘴里仍旧只能用闷闷的哼叫来散发求救。
“凌丁!凌丁!”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她意识模糊,听不出来是谁,只知道是个男人。
“凌丁!凌丁!”那男人抱起了她,让她躺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她,指引道:“你别乱动,你是生病了,这环境太差,你得了肺痨。”
“嗯~”凌丁还是闷叫,她眼睛还是无法睁开,还是黑暗一片,还是乱颤着身子想要反抗。
那个男人只能将她越搂越紧,口吻有点微微地哄着说:“我给你买了药来,喝下就好了。但是你不能乱动,要不然药会洒的。”
药?
听到这个字,凌丁犹如在无尽的黑暗中找到了一扇门,有一缕光线正从那个门缝中挤进来。
“嗯!嗯!”求生的本能迫使她拼命喘息,以此来表明自己愿意听话,愿意喝药,四肢也不再乱颤了。
“来。”男人松开一只手,端了一个碗在她嘴边,辅助着她把药水喝下,随后说:“你得了肺痨,又发了高烧,脑子有点烧坏了,所以才会做噩梦。”
“嗯!嗯!”凌丁又以大口喘息作为回应,她的四肢还是无法自由支配,嘴角溢出的药水正在顺着往脖颈滑。
男人轻轻地帮她擦掉:“喝下药就好了。”
“嗯!嗯!”
“来,躺下。”
她被引导着躺下了,那个声音又在她耳边安慰道:“没事。”
……
翁厨。
天蒙蒙亮,纯儿就被一串金石相击的琅琅声吵醒。那声音忽重忽轻,飘逸洒脱,像是一种高深莫测的剑术。
纯儿蹭地起身,推开窗户朝下看,果真,一个一身藏蓝色衣服的男子正在客栈大堂里飞身耍剑。
翁厨是客栈,也是酒楼,只不过这时被赵彦承包了,不对外接客,宽敞得很。
纯儿看到这幕,几乎是没做任何思考,就快速取下挂墙面的剑,一个飞身就从窗户跳了下去。
跳跃途中,右手“咵啦”一声抽出剑,一道剑影直接朝着那男子刺去。
面对偷袭,男子躲闪了两个回合,但总归是出乎意料反应不及,纯儿的剑锋很快就比在了他的胸口上。
纯儿持着剑,眼皮再朝上一抬,剑锋再朝上一撬,瞬间就划开了那男子仓蓝色的中衣,让他修长的颈项和分明的锁骨露出。
“呵!”纯儿正得意着,却忽地听到耳后一身剑鸣,她猛一回头看,后脖颈却是被一道冰力架住。同时那个男子威胁道:“再一回头,你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