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心里就觉着渗人,没敢回头,只一个劲的朝着岸边跑。
“秦广……”
那声音又喊了我一次,这一次我听清楚了,是王胖子的声音。
王胖子什么时候下的水?咋人就跑到我背后了?
想起某些老话,我只感觉毛骨悚然,脚下的水似乎更冰了。
我连忙迈开了腿朝岸边跑去,期间还摔了一跤,被水底的石头磕破了膝盖。
就在我距离岸边只剩下不到三米时,王胖子的惨叫从我背后传来,我下意识的回过头。
这一回头,我却是再也动弹不得。
背后哪里有王胖子,湖面依然是那样的宽阔平静。
我的脚腕突然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般猛的往回拉,不到片刻,水便沒过了我的头,我一个劲的扑腾着水花,带着腥味的湖水呛进了我的口鼻让我异常痛苦。
知道我是被村里人说的水猴子盯上,一下子竟害怕的失了禁。
胯下传来一丝温暖,紧接着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熟悉的床上,旁边坐着着急的爹娘,一边还有脸上有个通红巴掌印的王胖子以及他爹。
不过我情况很不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脸色苍白的像个死人,村里的赤脚医生看了直摇头,劝我爸妈节哀,结果挨了我爸一顿好揍!
后面倒是得知情况的刘婶赶来。
一进门看见我,叹了口气道:“唉,真是命咧,这名字你还是给取上了。”
我爹一听就跪下了,扇着自己巴掌求刘婶给我救命。
刘婶连忙把我爹扶起来,叹了口气说道:“这娃儿被脏东西喊了名,回头灭了肩头灯,我就是想救也没得办法,只有去请那个人或许还来得及。”
她说的那个人,就是影响了我后面一生的重要人物。
那人到我家已是两天后,当他进来的时候,我爹还没有认出来。
刘婶说她请的是个道长,然而来人却是穿着套白色背心老汗衫,手上厚厚的茧,看着更像个农民。
我爹看着眼前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您……就是洪道长?”
刘婶这一听,连忙上前责备我爹:“丰裕,怎么讲话的,洪道长是真有本事滴,现在也就他能够救你家娃娃。”
我爹这一听赶忙点头道歉。
洪道长却是笑了笑说道:“不用这么多礼,我不过是个野道士,没那么多讲究,眼下还是看看你家娃娃吧。”
我爸把他引到我的床边,初一见我,洪道长便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浑身散发着一种气场,便是我爹看着都有些发怵。
洪道长皱起了眉头说道:“要再晚一天就真没救了,还好还好。刘芳,把家伙什拿来。”
一边的刘婶应了声好,回家拿东西去了。
趁着这段时间,洪道长跟我爹说:“你娃娃也是命好,当时那东西扯了脚,他大概是被吓的失了禁,好在这童子尿保住了他一身阳气,否则老道怕是也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