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赵思成瞳孔猛地一缩,脑海里浮现出一条信息:
自龙国开国以来,非将星,不可佩剑!
这女人,是什么人!
来不及多想,陈楠已经出剑了。
宛如是白昼一般的鸿光,如刹那间的烟火,自众人面前一闪而过,技惊四座。
待众人反应过来,陈楠已经归剑入鞘。
与此同时,一朵朵殷红的血花,接连爆炸开来。
但凡是在萧牧天一米范围之内的人,胸口处皆是留有一道清晰的剑痕,汩汩流淌着鲜血。
而一米之外的人,则是毫发无伤。
这一米,仿佛成了一道生死界线!
“扑通”“扑通”,一道道倒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如画卷中走出来的温雅女子,动起来竟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陆乐、俞如曼一干同学,直接看呆了。
这还不算完,最后,陈楠一步上前,直逼赵思成而去,无人敢拦。
赵思成被吓得后退数步,怂得一塌糊涂。
适逢其时,一连串的脚步声,自正厅门口传来。
赵思成艰难地挺直颈脖,当看到走在最前面的老者时,他一颗心,终于定了下来。
老者满头银发,但精气神依旧充沛,一丝不苟的打扮,却遮掩不住他如猎鹰般的气势。
赵景铄!
赵思成的父亲,赵家真正的话事人。
他已年过八十,于本土经营了六十年。他的个人影响力,大到金城市任何一位大人物,见了他都需自降身份,以晚辈之礼自居,即便是与他同辈之人,都需称他一声“赵老”。
今日虽是他的寿辰,但是接客这样的事情,自然无需他亲自来做。
直到所有宾客到齐,他才进场。
此时,无需任何人提醒,赵景铄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萧牧天的身上。
原因无他,只因为满堂宾客,都是站立相迎;只有他萧牧天,正襟危坐,惹人注目。
而萧牧天的目光,也不约而同落在了赵景铄身上。
“有杀气!”
双方的视线,只有短暂的交汇,赵景铄就察觉这端坐之人,绝对非同一般。
对方那双眼眸,仿佛见过无数王朝更替、千载历史轮回,淡漠的不似人一般。即便是他数十年的养气功夫,在此人面前,都有些不够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从此人的眼神,和狼藉的现场,赵景铄就能大概猜出,在自己未出场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位小友的面相,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怎么称呼?”话虽客气,实则还是在打听萧牧天的来头。
萧牧天将右手平放在桌子上,淡淡地道:“哪位是赵光印?”
众人失声。
赵景铄是什么人,他问什么问题,其他人都是诚惶诚恐地抢答。而此人,非但无视赵景铄的问题,还敢反问他一句。
“真是太不知分寸了,仗着自己有个厉害的朋友,就这么无法无天!”陆乐薄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