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男孩打扮,黑底黄边的短襟衫,贵气逼人。眉眼神采飞扬,简直就是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可人。
可惜生得再好也是个来路不正的野孩子,尤其是江洛漓生下的孩子这一条就足够成为上官兰采想要杀死他一万遍的理由。
至于为什么这么恨江洛漓呢?
因为江洛漓才是江家老爷子的嫡系血脉,正常应该继承江家全部财产,而她夫君不过是魁王义子,有亲生的,怎么会轮到他呢!
若是留江洛漓和她的孩子在这个世上,还会从江府夺走更多,从她手里夺走更多,所以她和她的孩子都必须死!
上官兰采的眼中有阴鸷的光芒不断明灭,片刻之后道:“既然这个时候你还死不悔改,那我只能让人给你竖个规矩了!来人啊,把江家大小姐和那个孩子一起带去江家的戒律堂。”
话落,上官兰采余光瞥向了身后的一干侍卫。
他们身后的几个衣着华丽的少爷小姐顿时幸灾乐祸了起来。
“四年前就是戒律堂决定把她沉江的,现在她又带着孽种回来了,戒律堂的长老知道他们执法不严,办事不利,非得恼羞成怒,变本加厉的惩罚她们不可。”
“是啊,到时候连她带小的,都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要不是月熙染病卧床没出来,看见这一幕一定会很欣慰的。”
“啧啧啧,这个没脑子的蠢女人,好好在外面苟且偷生不好吗?非要回来找死……”
“……”
除了几个少爷小姐的落井下石,那些宾客也有拍案叫好的。即使有觉得如此不妥的人也只能将此事当做江家的家务事冷眼旁观,不好插手。
江凌林则是好言好语地劝上官兰采息怒罢手。
可此时,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已经呈包围之势向着江洛漓和阿离走来,似乎等待他们的母子的只能是束手就擒。
“嘭嘭嘭!”
“哗啦啦……”
“啊啊啊!”
一阵杂乱的声音传来,那五名侍卫竟然还没有碰到江洛漓和阿离的衣袂就被一阵巨力弹开,刀剑绳子落了一地,人也摔的四仰八叉,“嗷嗷”叫唤着,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而站在这些侍卫之间的不是江洛漓,而是满身煞气,一脸低沉的阿离。
诺大的宴客大厅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我没看错吧?刚刚是这个孩子出手的?”
“好,好像是这样的……”
“一个孩子打败了五个七等侍卫?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已经达到武者二三重的高手,在江府之中已经算是七等侍卫,捉拿土匪毛贼什么的都不在话下。现在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倒了,还是被一个四岁的孩子打倒的,简直就是天下奇闻。
连江洛漓都有些意外地笑看着儿子。
刚刚儿子虐的这五个侍卫都生出了负能量球,虽然只是最低等的白品二级的负能量球,但是蚊子在小也是肉,江洛漓统统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