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墨湛狠狠地咬了苏瑶一口。
他要让她好好记住这话，刻在心里最好。
苏瑶忍着那点疼，心里却并无半点怨言：“嗯，我会记住。”
原来，他也是知道痛的人。
上一世，她一定让他痛了很多次吧？
苏瑶安静下来，不再拒绝他的擦洗，而他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温柔……
直到后来，她才恍悟他这话还有后一句——你若是对我好，我也会倾我所有，予你最好的一切。
须臾，墨湛将苏瑶擦洗干净，才匆匆给自己冲洗。
他将她抱离池子，擦干身上的水，又亲手给她穿好了裙裳。
苏瑶正讶异这里为何会有合身的衣裙，屋外素云沙哑的求饶声又传了进来。
“太子殿下，求您饶了我家小姐吧，您就只当她是个粗鄙卑贱的武将之女，不值得您多费心思便是了！求您放小姐出府与景王团聚，成全了小姐吧！”
墨湛眸色一沉，刹那间又变的阴冷：“这侍女对你倒是忠心，听听这磕头的声音，怕是额头都磕破了。”
他最厌恶一次次的听人说着苏瑶对墨景安的心思。
苏瑶没有再多解释，只说：“阿湛，素云是我的人，让我亲自来处置，可好？”
墨湛看了她一眼：“可！”
话落，他却忽然倾身再次将她打横抱起，而后大步往外走去。
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跪在廊檐下的素云听到动静便站起身：“小姐，你……”
余下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她瞧见苏瑶竟是被墨湛抱着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变。
苏瑶眸眼冷淡地看向这个背主求荣的丫鬟，心底只剩一片冰冷的恨意：“我怎的？”
上一世，她对素云极好，素云如今穿戴的苏绣和玉钗，都是她送的。
可素云非但不感激，反而想要爬上墨湛的床榻，做太子侍妾。
也是直到死苏瑶才知道，素云从未将她的好放在心上，一心只想攀上高枝做主子。
这个看起来对她忠心耿耿的大丫鬟，不知道在背后阴谋歹毒地设计了她多少次……
苏瑶从墨湛的怀中离开，眸眼冷淡：“素云，你我主仆情意，也就此为止了。”
素云浑身一震：“小，小姐，你这是何意？”
“听不懂？”苏瑶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素云被盯得有些心虚，但还在嘴硬：“小姐，我对你忠心无二，你为何……”
“忠心无二？”苏瑶的声音像是结了冰，“你明知我出府是为了见母亲，却还是与太子污蔑我，说我要去私会宁王。”
“这些话，都是宁王和顾曼曼教你说的吧？”
素云猛地瞪大眼睛，不明白为何只是一夜的功夫，苏瑶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还什么都知道了！
“……小姐，你不能冤枉我啊！”
“冤枉？”苏瑶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这玉镯若是我没记错，应该是上月宁王新得的，为何会在你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