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玄武双目不眨,就待赵猴儿传球,猛然看他眼神一动,人往前跑球却从后面漏了出去,柴玄武心道,不过如此,就这点伎俩,双足点地,挡在赵猴儿后面,果然气球飞来,柴玄武伸脚一粘,一个“拐子流星”便踢了出去,早有家人飞身一搭,几个解数,传了回来,柴玄武哈哈大笑,抖擞精神,却见那赵猴儿挡在面前,柴玄武丢几个解数,未料这赵猴儿身影如附骨之蛆,竟然甩脱不开,柴玄武不禁微微冷汗,心道我自幼练功,这猴儿也不见有三头六臂,怎地这种快法,他稍一迟愣,赵猴儿脚尖已搭上气球,从他身旁飞身而过,柴玄武脸色一变,左右一挥手,几名家人便已会意,一左一右夹住赵猴儿,赵猴儿却也不丢解数,双足发力,几下急奔,便将两名家人甩下。
柴玄武眼见不好,赵猴儿已离那鞠室不过数丈,萧德言在鞠室前看那赵猴儿左突右晃,柴玄武府中的几名家人竟不能挡其片刻之势,心中暗暗着急,赵猴儿抬腿一颠,作势便要射出,萧德言忙长身封住球路,哪知赵猴儿腿一偏,早将气球分给边上一人,那人身手也自不凡,接稳抬腿便踢,那气球如流星赶月般直奔鞠室而去,萧德言心道,这人我一直看着,何时到了这边来了,他心中大是奇怪,却见那气球还未飞到鞠室,突然斜刺里冲出一人,高抬一脚,将气球拐在身畔,正是柴玄武,这一腿用力过猛,身体重心晃动,柴玄武顺势向后一个筋斗,人带气球,稳稳立在地上,这几下干净利索,十分漂亮,场内场外一阵喝彩,他使个“转乾坤”,气球随身形转动,看一旁萧德言正自怔怔出神,喊道:“德言,接球。”
萧德言也练过些蹴鞠之技,忙使个“燕归巢”接住,说道:“玄武,我看他们站位,有些古怪。”柴玄武不解,说道:“什么古怪?”
萧德言双眉紧锁,说道:“他们所站的位置,无论怎么变,都是一个九宫图。”
柴玄武深知萧德言从不说假话,他觉得古怪必定有莫大关系,于是冲萧德言眨眨眼睛,忽然捂住肚子,坐在地上,“哎呦”着号叫起来,场上蹴鞠之人都聚拢过来,赵猴儿眼中闪烁几下,走来扶住柴玄武,说道:“柴兄,你这是怎么了?”
柴玄武脸上现出痛苦之色,说道:“猴儿,我肚子不知怎么疼起来了,要上个茅厕。”
赵猴儿盯着他眼睛,说道:“要不我们改日再玩?”
柴玄武挣扎着站起,摆手道:“不必不必,我去下就来,没什么大碍。你们在这儿等我。”
赵猴儿眼见他小跑着出了演武场,回身一看,萧德言也不见了踪影,心道:“这两人莫不是怕了,也罢,我且等等他们,柴氏一门,果然越来越不成器了。”
却说柴玄武回头看看没人跟来,转身进了一间厢房,见萧德言早在此等候,两人自幼便在这儿商量主意作弄他人,此刻均觉十分默契,相视一笑,柴玄武说道:“快些说来,我们不能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