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城的冬天一个又一个重叠地落下,十四岁的邹沫,度过了快意自在的十年,岭城清水溪的溪水带着每一寸回忆都缓缓流入她的生命里的十年,印下了标记,再也忘不了。
养父年轻时候是个镇子上出名的才子,会诗文,也善乐器。养父教她吹口琴,她学得快,学成了便爱上了这一乐器。终日抱着口琴舍不得放下,常常忘了吃饭。养母便笑她父女二人,竟成了“乐痴”。
这年冬天,岭城没有往年冷,雪却还是纷纷落落地下了一个冬夜,十四岁的邹沫哈着气,对着窗户写下了第二个愿望——她想要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口琴。
她将这愿望悄悄说给父亲听。
向来视她如己出的父亲便允诺为她买一把新口琴。
接近年关,家家户户挂上喜庆的红灯笼,镇上的乐器行本就不多,将将过年,便也不想做生意了草草关了门,余城东有家乐器行还开着。父亲便早早收拾出了门。
从此一去,再也,再也没有回来。
邹沫还记得那天早上父亲穿着的是白色的长衫,外套着灰色的呢子外衣,仍是那样宽厚挺拔的样子,回头看她一眼,说“沫沫,阿爸出门给你买口琴去,你乖乖听你阿妈话。”
然后便是父亲冰冷地躺在殡仪馆的停尸房里,全身被塑料裹尸袋包裹住,工作人员将裹尸袋打开,露出被车胎碾过的面目全非的脸,父亲的脸。
母亲失声痛哭,平日里那样温和的一个人,全然变了模样,目染赤血,转过身来狠狠扇了邹沫一耳光,“你为什么要他出去买口琴!你为什么!你滚啊!都是你的错!”
这是曾经抱着她为她梳辫子的阿妈。
阿爸走了,阿妈也不要她了。
也是,她满身罪孽,她害死了阿爸,阿妈是要恨她的。
眼前的一切都似乎在梦里,并非真实,邹沫掐着自己的手,想让自己醒来,眼泪模糊里,母亲大喊一声父亲的名字,旋即晕了过去。
小小年纪的邹沫站在殡仪馆的停尸房里,顿时失了分寸,一切都是混沌不清的,她只是努力去牵父亲冰冻无比的手,这只手再也不会教她读书写字,再也不会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夸一句我们沫沫真厉害。
邹沫的十四岁,于她而言天灰地暗的一年。
这一年她失去了父亲,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倒下,母亲换上郁症,一病不起。原本就不宽裕的家庭,更是没依托。邹沫辞了学业做过很多工,在镇上不正规的厂子里当流水工,腰酸背痛地做上一天,也只挣得一点微薄的收入。
人间凄苦,邹沫算是早早尝到。
镇上扶贫办的人来过几次,了解了情况,邹沫木木地站着任他们拍了照去,将她的事情登在报上,那一天晚上,邹沫躲在卫生间数着手上因为做工而磨出的十几个血泡,安慰着自己熬过这个冬天就好了。
主人公叫邹沫,孟庭之的书名叫《旧爱新欢:总裁大叔别乱来》,它的作者是李九章所编写的总裁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他从前不让她喊他的名,要她喊他孟叔,她从不开口。如今久别重逢,她却早已学乖,人前模样乖巧可人地喊他一声“孟叔”。喊得他心口五味杂陈,只不知人后是何种模样的。“是好久不见。”“难得孟叔贵人不忘事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