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不想说这样的话,可是,我是真的害怕,对方隐藏在暗处,是人是鬼,有什么机关,什么阴谋,我们都一无所知,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将大家团结在一处,真的再出什么状况,彼此也好照应。
换言之,就是以身替死,我也要能够来的及才是。
看着大家都点了头,我才微微放下心来。
“张树,你说说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吧?”
我的战场不在这墓穴中,张树虽然不是专业盗墓的,但是与我们这些大老粗比起来,他显然算的上是专家了。
现在,除了指望张树,我不知道还能指望谁。
做为一个大哥,要把自己的命和兄弟们的生死交到别人的手上,说实话我心里并不好受。
“我们所在的这个墓葬,棺材都被悬挂在墓顶之上,应当是悬棺无疑,但是据我所知的悬棺大多都集中在巴蜀、湘西、黔滇等地,而且棺材悬挂的位置都是在悬崖绝壁之上,如我们现在所见的地下悬棺,坦白讲,我并没有听说过。”
张树并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虽然现在他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让大家原本就焦躁的心雪上加霜,但我却没办法责怪他。
“地下悬棺?”
驹子重复了一句,说完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只当驹子是好奇,也没多想,我和驹子从小一起长大,他除了知道撒尿和泥、看隔壁椿妮儿洗澡别的就是两眼一抹黑。
“驹子,你知道个屁,别瞎捣乱!”
大炮就爱和驹子抬杠,眼下这当口了,两个人还不忘掐架,不过也正因如此,我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稍稍的松了一些。
“大炮,你特么的就是嘴臭,老子怎么就不知道......”
“你知道?”
显然张树和大炮想的并不一样,何况在眼下的情况来说,不管是什么信息,总比一无所知要好的多。
“你们忘了,我家那老畜生是干什么营生的了?”
驹子语气不好,我知道驹子口中的老畜生是谁,是他姥爷,却不是亲生的。
驹子他娘七八岁上就没了亲爹,驹子姥姥一个人拉拨三个孩子实在吃力,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驹子口中的老畜生。
驹子之所以对这个后姥爷如此憎恨,是因为那个男人心术不正,对驹子他娘动手动脚的,后来驹子他娘嫁到了拉马沟,那男人还追着来了几次,有一次被驹子撞见那男人搂着自己的娘想要做那事儿。
那时候驹子九岁,但也啥事儿都懂了,一气之下从院子里捡了个砖头就往那男人的头上砸,那老男人全副心思都在驹子娘身上,竟然被驹子砸了个正着,顿时脑袋上就被砸出个血窟窿。
毕竟自己心里有鬼,那老男人踹了驹子一脚,连脑袋上的伤都没顾得上,就跳墙跑了。
打那以后,驹子只要一提起那人,就用老畜生三个字代替,我们都知道驹子的这段往事,所以都避讳着不在驹子面前提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