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温沺冷笑一声:“老子他喵的起来了!陆白,你早说结婚要起这么早,老子死也不会答应你这个要求的!”
陆白似乎醒了,笑声传过来:“要不怎么说,你这人仗义呢,我答应你下次咱们下午结,让你睡个够。”
“死不死啊你?!”慎温沺一边骂陆白,一边擦干了脸。
“大喜的日子,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当心出事儿。”
慎温沺冷哼,挂断了电话,然后打开柜子,准备换新娘的晨袍,眼睛不由自主,看向了柜子上方的一个小皮箱,一把精致的小锁,箱子虽然有些年头了,但却保存的很好,里面装着她过去的一些东西,她片刻出神,然后关上了柜子。
化妆师和摄影师进来,她打着瞌睡化妆,摄影师在房间里各种拍照,她扫了一眼摄影师油腻腻的头发,她觉得不要对照片报什么期待比较好。
7点钟情来了,她是慎温沺找来的伴娘,两个人是高中同学。钟情不情不愿地拿出一个红包,塞给慎温沺,脸上是莫大的疑问。
“有话就说。”
钟情像是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才打开话匣子。
“那我可就直接问了,你和陆白到底怎么回事?你俩结婚,孟呓知道吗?”
慎温沺正在吃早点,听到孟呓的名字,虾饺掉了。她故作镇定,继续吃另外一个虾饺:“应该,不知道把。”
“合着孟呓不知道?我就说,咱俩高中感情也就一般,我是看孟呓的面子才跟你一起玩,你结婚找我当伴娘,我就觉得不对劲!慎温沺,你可真行!你怎么想的?”
是啊,她可真行。
有时候,慎温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仿佛有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
8点陆白来接亲,在红包的加持下,很顺利接走了慎温沺,再加上,温俞也确实太想让女儿出嫁了。
慎温沺和陆白坐在婚车上,慎温沺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又开始发呆。
“你想什么呢?”
“在想,你办这个婚礼花了多少钱,不办的话,是不是够给你餐厅开个分店了。”
“慎温沺你有时候真是有毛病。哪个女孩不期待婚礼的?”
或许吧,她真是有毛病。
“你告诉她了没?”
“那你告诉他了没?”
“谁?”
“左肖。”
慎温沺觉得,自己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我眯一会儿,到地方你叫我。”
慎温沺笑了笑,结束了对话,闭起了眼睛。
左肖与她来说,是不能提起,不能忘记的过去。她的胸口开始起伏,她忽然觉得呼吸困难。
陆白也发现了:“你怎么了?”
“可能是我吃胖了,婚纱勒得。”
“勒你眼睛了?”
慎温沺的眼泪吧嗒吧嗒流下来,她锤了陆白一下,然后破涕为笑:“你烦不烦?!”
前面开车的司机整个人都傻了,他干婚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新婚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