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他知道了,他是要自己那株灵草。
“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这会儿,他不再遮掩丝毫。
说着,严白元举起长剑,剑尖直指项兰。
项兰闭目,小声道:“杀了我你也休想得到它。”她实在是精疲力尽了。
陶青山听出来了,这上演的是杀人夺宝的戏码。
严白元冲了过来。
一条黑影迎了上去,这是陶青山。对于抢劫,他还是很反感的。特别是要抢一个虚弱的女子!
两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这一撞,严白元倒飞而出,砸塌了一段矮墙。
那是刘家爷爷的房子,他这几天去了留良镇看望自己的孩子,房子里没有人。
严白元本就伤重,这一撞,伤上加伤,吐血不至,陶青山眼看着他渐渐没了气息。
陶青山原本没有想杀人,他只是想阻止别人杀人。
所以,他甚至没有出杀招,只是简单的一撞,撞开他而已。
谁知,他也根本是强弩之末?
项兰见威胁消失,一直强鼓着的一口气也泄了,很温柔的头一歪,晕了过去。
陶青山将项兰抱回家,然后去找了师父。
师父陈道进问明事情经过,只是叹了口气,啥也没说,取了些药材,就去给那女子疗伤了。
陶青山呢,忙着去修复刘家塌了的矮墙。
这一早上都忙着修墙了。
这多少让他有点懊恼。
好在村里并不多的那些老人听说他今天弄死了一个拿剑的强盗,也没人多责怪他。
在陶青山眼里,严白元就是强盗,欺负女人?
没见她已经喝水都困难了,还要杀人,这很不公平啊。
项兰再次醒来的时候,见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妥当,有些恼怒。
实在是伤的位置太尴尬。
胸前就有一处伤痕。而此时,这样的包扎,不可避免的要将这个部位暴露出来。
这一家人,她醒来时候只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有点痴呆的老人,另一个就是那个少年了。
一定是他解开自己的衣服的,她理所当然的这样想着。
所以再次见到陶青山,她没有好颜色。
虽然他救了自己。
陶青山想到那女人恨恨的眼神,他感觉今天自己亏了。
修墙耽误了自己练功,耽误了捕猎,耽误了生意,这都不说了,还用眼神杀人?
村后,那处每天早上必到的大石头旁,陶青山手握一枝木抢,调整呼吸吐纳,把身体调整至最佳状态,然后不停的向大石刺去。
每一次击刺,都认真而用力。
这几年来,这块青灰色大石已经让他戳的有了些许小坑,如果这个石头就是那个人,只怕此刻他一枪就能刺个对穿了。
简单的重复这个动作,直至汗水淋淋,精疲力尽的瘫坐在石头旁。
每当此时,他才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是空的。
脑海中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师父的脚步声近了。
“青山,有些事,今天我得告诉你。”这是师父陈道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