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臻知道这两个丫头的脾性,其实都是为自己好,既然金钏儿点了含珠儿,她也就不再说什么。
“对了,姑娘,我听说几日后国公府的老夫人就要回来,老夫人身体还算康健,就是睡眠不太好。”含珠儿望着小姐说道。
外人听这话定会觉得没头没脑,姜臻听闻却嘴角含笑,伸出了一根葱葱玉指,对着含珠儿的脑门一点:“就你最鬼精。”
这就是她喜欢这两个丫鬟的原因,一个稳重,一个机灵。
想干什么事,不肖她说,丫鬟们自己就能琢磨,就比如打探这事情吧,含珠儿最是在行,三言两语无形之中就把她想知道的事情打探的八九不离十。
原来,姜臻正头疼初次见老夫人送什么礼呢,她钱财不缺,送得重了,怕被人说成是暴发户,送的轻了,又怕送不到老夫人的心坎上去。
这寻夫家的事,若老夫人能舍脸关照下她,她也就不必汲汲营营了。
就算老夫人不管,但她既然要依靠国公府,那这国公府的老太君依然得讨好,毕竟是寄人篱下的日子,还不知道要住多久呢。
虽然她希望是越快越好。
第二日,顾章华自然从身边嬷嬷口中得知姜臻手阔打赏下人的事,她眉头几皱,出手如此阔绰,让自己的脸面往哪搁?
假以时日,在这个院里还不得翻天去?
又想起昨日想叫她交出香料方子,她却含糊遮掩不提的事,心头怒意上浮。
便派人叫了姜臻来。
“这可不是滇地的姜府,莫把那套子铜臭味带到国公府来,你若想嫁进上京的高门,你那打赏下人的做派可是令人不齿的。”顾琼喝了口茶,凉凉地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美貌侄女。
姜臻自是诚惶诚恐,姿态放得极低,只再三向叔母保证不会再犯此类糊涂事云云。
果然,贬了姜臻一顿后,顾琼的脸色好多了。原本还担忧她是个不好拿捏的,如此看,是自己多想了。
姜臻离开锦绣居往菡萏院走,一旁的金钏儿为自己姑娘鸣不平。
在外人看来,小姐是被好运砸中了,能靠着国公府寻一门亲事。
但这福可不是白享的,高门府邸,她们三个只是寄居客,当真以为是吃白食的?
从洒扫到衣食到出行,哪一样不需要打点的?现下这顾府的小姑连打点都不允许姑娘做,她们三人还如何在顾府立足?
姜臻看了看金钏儿,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冲她眨眨眼:“你这丫头操心什么?叔母不让,咱私底下悄悄打点就行了,那些丫鬟婆子还能拒绝不成?”
金钏儿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菡萏院,姜臻闲来无事,便歪靠在轩窗旁的一张黑檀木小榻上,透过轩窗看着廊下的金钏儿和含珠儿忙碌着。
只见含珠儿正在摆弄从滇地带来的各色香粉,姜臻吩咐道:“将那助眠的香粉、还有字模拿出来,我要打香篆。”
主人公叫姜臻顾珩的小说是《美人难驯,世子的高枝不想攀》,它的作者是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古言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那日的事情,金钏儿也在场,只不过一直呈昏迷状态,是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姜臻定了定心神,并不想多聊,于是问道:“走到哪里了?”不待婢女回答,她掀开马车上密室的毡帘,挑开了一线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