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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师爷说:“真有此事。当年,我乃这县里的县丞,是宁知县的副手,他进京面圣后,就指派我在县里管事,他去闽西老家与柳春完婚之事,也让京城来川的差人给我捎过信,说是完婚后就立即返回。他是来自京城的官员,实是我县之福分,都指盼他早日归来,可他却一直未归。后来,我才得知实情,我亲耳听与他同路的移民说,路过湖南慈利县时,宁知县遇见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女子,就跟她走了。”
“啊,他俩去了哪里?”
“至今不知。他最大的错误是,你另寻那新欢吧,可以将其做小呀,你应该立即返回荣昌县办差才是,你宁德功可是身负皇命的人。可是他,来了个音信全无。你想想,朝廷能不震怒?能不拿他问死罪?”
常维翰听着,似点头似摇头。老丈人,你如真是这样就实在是不应该了,你咋就这么糊涂?又想,宁徙说过,她父亲绝对不是见异思迁之人,绝对不是有负皇命有负川民之人。心想,看来,老丈人是在湖南慈利县,得想法找到他,弄清楚他至今未有归川的真实原因。就又想到自己失散的妻儿来。
程师爷见常维翰一脸愁容,问:“常把总,你咋打问宁知县的事情,莫非你跟他沾亲带故?”
常维翰欲言又转了话:“听人说过他,随便问问。”
程师爷说:“讲老实话,他这人要得,除了脾气暴躁点儿,其他都好。他带领县衙门的人去开荒种田修路,还喂养牲口。外出劳作饿了,就到民家去吃派饭,不是白吃,别个吃啥他吃啥,照价付钱。”
“是个好官。”
“是好官。那阵,这县里没得几个人花花儿,穷得可怜。他就到重庆府去找知府要人要钱粮,跟知府拍桌子叫骂。知府气得要拿他是问,又没有。”
“为啥?”
“他一心为公差为荣昌县,知府没得理由拿他。再呢,他来自皇城,知府也怕他三分。”
常维翰呵呵笑:“我……”他赶紧收回我老丈人的话,说,“我说宁知县这人有个性,这样的官多些就好。”
“嘘,你小声点,他现今可是死罪要犯。”程师爷出包厢看了看,回来说,“现今这赵宗知县是没法跟他比的。”
常维翰点头:“可不,就凭他赵宗收受贿赂,就没法跟宁知县比。” 宁徙给他说过她父亲的事情,听了程师爷的话,他更是敬仰老丈人,为他的失踪而遗憾,渴盼能找到他。
“就是。”程师爷点头,遗憾说,“咳,宁知县也是,总是栽在女人身上。”喝口酒,又说,“不过呢,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个忠君为民的好官,他是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置荣昌县的大业于不顾的。说她那婆娘柳春吧,他给我讲过的,是个美貌的宫女,可他,还不是惜别她赶回四川来。我一直在想,他的至今未归一定是有其他的啥子原因。说不定呢,他哪一天突然就回来了,他对这荣昌县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呵呵!来,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