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贺云霄没有亮明身份,秦书瑶直接表露了不想和他过多纠缠的态度,想必以贺云霄的傲骨,也不会强迫她一个小女子。
秦书瑶冷淡的目光与贺云霄相对,贺云霄依然能够看出她紧绷的肩膀微微颤动,她在害怕。
“姑娘不会,我可以教你。”贺云霄步步紧逼。
秦书娇本来还为来人的好相貌惊诧一时,见此情景,也紧张起来,知道此人必定非富即贵,不可招惹。
再看秦书瑶寸步不让的模样,秦书娇心里难免觉得长姐有些不知好歹,忍不住低声提醒:“大姐姐,不过下一局棋罢了……”
“好没规矩!”贺云霄这才正眼看向秦书娇,若非秦书娇搅局,此刻秦书瑶应该在家中等候入宫,而不是在这里被顾家相看。
只一眼,秦书娇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感受到了,仿佛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舍妹在棋艺上倒是个中好手,公子若真的有兴致,大可另择对手。”秦书瑶微微退开来。
“这么说,小姐愿意和顾公子下棋,却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贺云霄轮廓深邃,眉眼狭长,本就极具攻击性,这样的眼神扫过来,更加诡谲。
秦书瑶极力克制自己躲闪的双眼,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和贺云霄对视,心一横,口不择言:“那是因为小女子心悦顾公子。”
周围的气氛瞬间就冷下来了,不远处的常利暗道一声不好。
贺云霄凉薄的浅唇浮起一抹冷笑,“你说……你心悦顾清寒?”
“顾家事三品大员,名门士族,秦小姐可自问一句,你与顾清寒是否般配?即便进了顾府,也只能为人妾室。”
贺云霄背手踱步,逼近秦书瑶,站定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审视着她。
常利知道,万岁爷是真的生气了,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富贵,偏偏秦书瑶就是不开窍。
还净说些不该说的话,只怕万岁爷和顾公子都要生出嫌隙了。
再次听到贺云霄质问自己“配不配”,秦书瑶本来的害怕不自觉被伤心掩盖。怒向胆边生,有些话就不自觉地信口胡言了出来。
“顾公子风度翩翩、才高八斗,小女子对顾公子一见倾心,即便为人妾室又如何?我心甘情愿。”
贺云霄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脑中却想起来梦中女子在他怀中的甜言蜜语,青丝铺满他的肩头,柔软的气息仿佛就在耳边。
秦书瑶逞一时之勇说完了,理智又唤醒了对贺云霄的畏惧,颤着睫毛怯生生地看人。
贺云霄目光紧锁眼前人,看着她抖动的睫毛勉强包裹着可怜的泪花,极力逞强的模样,不知怎的,手痒一般捻了捻手指。
贺云霄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梢,扯着秦书瑶的手,非要把人扯到矮桌旁。
常利连忙屁颠颠地准备棋盘和棋子,看着秦书瑶就像只可怜的小耗子,在贺云霄的手底下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