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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突然沉默下来,吃饼饵的吃饼饵,喝茶的喝茶,观察局势的更加默默不语。半刻后,蹇若妍起身,拉起刘男的手向花似鸾行礼:“鸾姐姐,时候不早了,我和男儿先回去了。”
花似鸾轻轻点头,莞尔一笑,示意身边的紫音送蹇若妍母女出去。
等蹇若妍母女出去,曲妃卿和花似鸾打得热火,聊起天来。
“一晃这么多年了,鸾姐姐是什么时候进府的妹妹都忘了呢。”曲妃卿捂嘴装笑,向花似鸾小心打听起来。
“说起来,似鸾入府也近五年了。”花似鸾半仰头,沉思,细细回忆。
花似鸾现在左不过二十一岁,竟然十六岁就已经入府主持家事了,果然古人早熟是有定论的,曲妃卿心里暗暗摇头称,不得了啊。
“当初和殿下还是在一次中元宴会上认识的。”一句话说完,转过头来观察曲妃卿的神情,又拿起旁边的茶杯,轻抿一小口,连连改口道:“不过,肯定是不及妹妹和殿下情意深重,青梅竹马。”
曲妃卿一听,低下头,佯装害羞:“姐姐哪里话,妃卿入府不如姐姐早,自然是不及姐姐在殿下心中的地位。”
花似鸾听她这样回答,眼睛朝她饶有意味的望过去,茶杯停在嘴边没喝,持续几秒钟。随即放下茶杯,用手绢擦拭嘴角,似乎若有所思,没有接她说的这一句话。
“曲妹妹这是去哪里玩乐回来,性子变了不少呢。”花似鸾抿嘴微笑,眼睛眯成一条线。
曲妃卿有些疑惑,探测问:“姐姐怎会不知道妃卿去哪里玩了几天?”
“对对对,是似鸾的不是,妹妹不是去普华寺进香了么,似鸾竟然粗心了。”花似鸾笑着连连称是自己的不是,眼底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曲妃卿没有再答,反正转过头来看着刚才一直默默不说话的黛瑶。只见她将头微微低下,眼神摇摆不定,手置于大腿下方。
一副竭力控制自己的模样。
“黛瑶妹妹怎么了,这是不舒服么?”
黛瑶听到曲妃卿问她话,好像突然被人抽回神儿来,脸色发白,微微张开嘴,却一个字都没有发出声音。
“黛瑶妹妹是不舒服吗,可是有些累了。”花似鸾朝她走过去,手背搭在黛瑶苍白的脸颊上。
黛瑶转过头来看了看花似鸾,低下头点了点头。
“不舒服就早点儿回去休息,晚点儿我叫个大夫来给你看看,曲妹妹送她回去吧。”
直接对曲妃卿也一并下了逐客令。
曲妃卿看了看黛瑶,见她这副模样,确实套不出什么话的样子:“好,那妃卿就先送黛瑶回去了。”
花似鸾目送着曲妃卿搀扶着黛瑶缓缓离去的背影,良久伫立,而后不知想到什么,开怀的笑了起来。
……
回殿后,曲妃卿仍然是没有看见一个宫娥,玉乔也不知去了哪里。
见书桌上有布帛,曲妃卿心中突发奇想,随手拿起一支毛笔在布帛上写“刘尹、戚云涯、黛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