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留在这里的？”许知意把口红举到霍珩眼前。
这种无聊的问题，霍珩自然是不会回答的。
许知意：“真是每时每刻都要宣誓***哦，好烦人。”
她按下车窗，对面正好有垃圾桶，手臂一扬，口红便砸进了里面。
霍珩发动了车子，对她的这个举措不做任何评价。
车开出了机场，许知意的手机开始振动。
霍珩用余光瞟见许知意拿出了手机，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是原野的名字，他的手指不由抓紧了方向盘，干燥的掌心变得湿润。
车厢内十分安静，许知意一接起电话，霍珩就能清楚听见原野的声音以及他说话的内容。
原野：“你小叔是不是今天回去？”
许知意：“嗯，都已经走了。”
原野：“……我给忙忘了。”
许知意：“没事，他不介意。”
原野：“那他下次过来，咱俩一起去接机。”
许知意：“好啊。”
原野：“我今天有点忙，晚上去找你。”
许知意：“没关系啦，你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得你每天看着。”
霍珩的小臂血管更显突出，指关节发白，嘴唇绷成了一条线。
许知意旁若无人地跟原野通完电话，往包里放手机的时候，忽然听见霍珩凛冽的嗓音。
“找到接盘的了？”
刺耳的话让许知意手上的动作略有停顿。
很显然霍珩是在对她和原野的那通电话做评价，字里行间都在影射她是“二手货”，“接盘的”则是来形容原野。
许知意把手机放回包里，头都没抬：“原野是你兄弟。”
霍珩“呵”了一声，这就护上了。
许知意的脑子转得有多快，霍珩早就见识过无数次了，她不可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但她没有为自己辩解，反倒是介意他对原野不尊重。
霍珩：“既然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就该避嫌。”
许知意：“避什么嫌？”
霍珩：“你说呢。”
许知意：“我还真是不清楚呢，因为我被你睡过了，就不能再去找别人了么？放心吧，我顶多算是你见不得光的情人，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原野不介意，就无嫌可避。”
霍珩陷入了沉默，他的视线盯在了后视镜里，瞳孔一缩。
“有人跟着你？”
许知意：“保镖。”
霍珩：“原野安排的？”
许知意：“不是，芝芝安排的。”
霍珩：“郑凛叙安排的。”
许知意：“……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许知意现在对霍珩没有之前那么高亢的热情了，就像做一份工作到了倦怠期，不想再推着自己往前走了。
反正她在霍珩心中的形象已经定了性。
不管她怎么折腾，霍珩最终还是会跟詹语白订婚的，那她干嘛要去讨好他？
许知意冷淡得太明显，和之前反差巨大，霍珩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而且她刚刚才接过原野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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