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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太子并无子息,被二皇子杀死的几位前皇子,膝下最大的孩子也才几岁。
而且不知为何,具是女儿,否则,先太子若有儿子,便轮不到齐飞钰登基了。
正是因为男性继承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全是女眷,才会让她这个旁系捡了漏。
坐在上方听得差点晕圈的齐飞钰终于理清楚先帝膝下那几位皇子的关系了。
照她说,这就是生太多的坏处,要是只生一个,那不是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皇上,臣以为,二皇子犯下谋逆大罪,依法斩首,他的家眷自然该充入掖庭为奴!”
礼部员外郎王晔慷慨激愤,恨不能立刻就将二皇子的家眷通通流放三千里,才能卸心头之恨。
齐飞钰看着他,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他情绪这么激动。
萧墨辰站在金銮殿前,回首看了一眼正在讲话,口中唾沫横飞三尺的礼部员外郎王晔。
在他的记忆中,这位礼部员外郎的外甥女儿好像是嫁给了四皇子做侧妃。听闻被二皇子拉出来杀死的时候,已经怀胎八月有余。
难怪他现在心情会这么激动。
萧墨辰看了一眼上位的齐飞钰,很期待她会怎么处理二皇子的家眷。
其实按照齐飞钰的想法,当然是祸不及家人,但是这是封建王朝,皇权的威严不可挑战。
即便是她,身为皇帝也不过是皇权的代理人而已。
齐飞钰藏在龙袍下的腿不住地抖,不是害怕,而是她思考时下意识的小动作。
“好了,王爱卿。”
齐飞钰叫停了这位正在滔滔不绝,科普二皇子罪行的员外郎。
她的脸色稍显凝重,这是现代思想与封建帝制的第一次碰撞,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男子自诩是天,从来不肯让女人插手朝堂之事,甚至有谚语称女子头发长见识短。”
“家中的主权也是被男子紧紧抓在手中,女人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延绵子嗣,教育后代而已,既然这样,她们又有什么能力阻止家中的话事人做决定?即便是知道了家中男主人有谋逆的心,又有什么办法阻止悲剧的产生呢。”
“员外郎身为男子,自然可以考取功名,挣得前程,来换取在家中,甚至是家族中的话语权,所以员外郎是不会知道女子的不易,朕虽为男子,可也有对这种无能为力的处境感同身受。”
齐飞钰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她是最能以理智的态度看待古代男子对女子思想的禁锢。
不过朝堂上的这些人却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只以为她是在借着女眷的事情,侧面表达自己在民间流落时的不甘,毕竟那三年,皇室可没有管过她。
将齐飞钰口中的男子换成“皇室”,再代入她的过去,一切好似就能说通了。
朝中的诸位大臣沉默,以为皇帝是在借此事暗喻自己当时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只有萧墨辰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意识到齐飞钰是真的从女子的角度去叙述二皇子的谋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