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配了!”苏锦烟硬着头皮,抬眸看向他,“我好歹肤白貌美,长得漂亮,你万一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贪图我的美色,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啊!”
哪个女人不爱美呢?苏锦烟有一副好皮囊,这大概是她唯一的优点了吧。
“呵。”
傅景辞眼底的冷意被嘲弄所代替,他斯条慢理地咀嚼着苏锦烟的话,“一时鬼迷心窍贪图你的美色?”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的邪笑有几分轻鄙,“你倒是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我有那个闲情逸致鬼迷心窍,不如多买几个花瓶放在家里,至少不会惹我厌恶。”
这是在骂她还不如花瓶……傅景辞的话语情绪起伏不大,但苏锦烟瞬间气焰消失,羞愧的不得了,甚至有些无地自容。
其实想想也是,傅景辞又帅又有钱,条件好的不行,要什么女人没有,还贪恋她的美色呢,看起来鬼迷心窍的真是自己啊。
“对不起。”苏锦烟垂着个脑袋,像是被现实打败,认错的态度很诚恳,“我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能不能也不要每次都对我冷嘲热讽的啊?那是以前的我做的,我代替她向你道歉行不行呀?”
软糯糯的话语,听起来还有几分像是撒娇,这是傅景辞第一次听见苏锦烟放低了姿态道歉。
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一切吗?
他转过了头,不愿再去看她。
苏锦烟见傅景辞不再为难她,笑眯眯地进了房间,不问也不说,乖巧地坐在床沿边,探个脑袋东张西望。
空荡荡的墙上并没有苏锦烟想看见的婚纱照,她本来想开口问问,但是估计一开口问就又会被傅景辞嘲讽没有自知之明,便也缄默了。
傅景辞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休闲居家的衣服,柔和了他几分冷硬的气质,头发还是湿的,水滴趟过锁骨,姿态多了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的性感。
“头发要吹干啊,天气这么冷,会感冒头疼的。”苏锦烟软乎乎地献殷勤,见他神色不耐,又连忙道,“如果你嫌麻烦,我可以帮你吹的!”
傅景辞意外挑眉,倒也没有拒绝,“吹风机在浴室第二个抽屉里。”
“好的。”
苏锦烟乖乖去浴室把吹风机拿出来,看了看男人的身高,又看了看手中的吹风机,轻声道,“老公,你能不能坐下来呀,你太高了,我够不到。”
傅景辞也没为难她,坐到了一旁的镜妆台的椅子前,苏锦烟插好插头,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她动作轻柔地摸傅景辞的头发,发质硬硬的,和他的人一样。
“老公,为什么我住院的时候都没人来看我,这六年,我就没交到什么朋友吗?”
“你太讨人厌了。”傅景辞淡淡陈述。
苏锦烟有些悲伤,又有些羞愧,“我活了十八年,性格一直都很好的啊,他们都很喜欢和我交朋友的,这六年我经历了什么,到底是怎么活成人见人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