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只是城外斥候,我命你穿上甲衣便是为了迷惑此人。”
说罢,陈灵策踢开尸体,从他身上甲胄和佩剑能看出此人在军中地位不低,至少有副将之职,冷笑一声:“这安庆光倒是自负,身旁连个护卫都没有,反倒是将此副将当成了替死之人。”
“先生为何不让我直接射杀安庆光,羽娘方才有十分把握将其射杀!”
陈灵策冷笑一声:“安庆光若死,箕城必败,若他不死,这城便能守住。”
羽娘不解,陈灵策也没有多做解释,随手将副将尸首提起,回到箕城之中。
“报!将军不好了,箕城城门挂起了副将军的尸首!”
安庆光闻声大怒:“什么!此等贼子,竟如此猖狂,来人,传令下去,整备军马,今日攻城!”
方才安庆光还有些犹豫,但如今听到副将尸首被吊在了城楼之上,心中难掩怒意,欲夺城而后快。
“将军留步!”
安庆光正欲出兵,营中军师当即赶赴而来。
“你若阻我,我便连你也杀,而今副将替本将军死于箕城之外,若此时还不派兵攻城,更待何时?!”
军师摇了摇头:“将军莫急,此子城门大开,待到副将入城却将其射杀,现在又将副将尸首悬于城前,必定是有备而来,激怒将军入城,此时若在城中设下的埋伏,将军不正中了唐军奸计了吗?”
安庆光一听颇有道理,可副将之死让他心生愧意,怒火攻心,只是等待,他早就没了耐心。
“那你说,而今该如何是好?攻也不是,守也不是!难不成这区区箕城,本将军却攻克不下?!”
军师思索片刻,心生一计:“将军,在下倒是有一计,或能探听城中虚实!”
“说!”
军师附耳低语,安庆光面露愁容,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为今之计,唯有此行。”
“诺!”
军师说罢,退出大帐。
箕城之上,陈灵策落坐于羽娘身侧,悠扬琴音,悠扬入耳,一曲毕了,陈灵策直呼内行。
“好!看来羽娘所言略懂只是谦虚之言,如此技艺,若非天下之乱,这纤纤玉手便不是搭在弓弦之上了。”
羽娘听闻陈灵策夸赞,俏脸微红:“先生过奖了,羽娘之命前半生坎坷多舛,而今多亏先生救命之恩,羽娘方才知晓话本之中,此生为何人而生之意。”
陈灵策笑了笑:“无人为他人而生,人活着便是为自己而活,在下如此,羽娘也是应是如此。”
“那为何先生却以性命守住这大唐江山?”羽娘反问一句,陈灵策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从现代穿越而来,如今真的陈灵策已经身死,他心中所含之大义便是信仰,而这信仰便是天下。
“不提也罢,还有几个时辰便要入夜,安庆光见此必定起疑,入夜之后必定会派兵入城探查,我等做好对策,必要诛杀入城之人,明日城门多添几具尸首。”